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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那你我便小酌几杯了,喝酒伤身,适可而止。”郑光宗淡淡回答。
杜芸娘走到了桌旁坐下,端起了酒杯:“奴家倒是想一醉不醒,从此抛却人间烦恼。”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郑光宗想起了李白的送别诗,情不自禁轻声吟哦。
杜芸娘痴痴地看着郑光宗,一脸柔情:“郑公子,你有如此才情,应该去考状元的,放眼世上,有几人能及公子。”
“芸娘你过誉了,在下不过就是会一些诗词歌赋,并无治国安邦之才,在下饮了这杯酒,你随意。”
郑光宗端起酒杯,便是一饮而尽。
杜芸娘用衣袖遮挡,轻轻饮了一口,才将酒杯放下:“郑公子,接下来,你要面临更多困难,你可曾想过如何应对?”
“呵呵,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芸娘,你也想得太远了。”
郑光宗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哈哈哈……”
郑光宗真的好像醉了,一杯杯酒下肚,一句句诗则是脱口而出。
杜芸娘痴痴地看着郑光宗,如此多才英俊之人,却和自己失之交臂,惜哉,痛哉。
也不知道郑光宗到底喝了多少酒,喝到最后却是趴在了桌上昏昏欲睡。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然明亮了起来,郑光宗感觉头痛欲裂,昨晚发生的事情,他隐隐记得一些。
猛一睁眼,看到杜芸娘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块湿布,为他擦拭额头。
“芸娘,你怎么还在这里?”郑光宗轻声问,甚感不好意思。
“郑公子,你昨晚好像发烧了,嘴里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奴家担心你有事,便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你现在好多些了吗,奴家去为你弄些可口的早点来。”杜芸娘眼里闪着泪花,显出几丝疲惫。
“你说在下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郑光宗什么也不记得了,感觉昨晚喝酒与现在醒来,并没有时间间隔。
“是的,你一直在喊慕容姑娘……”
杜芸娘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郑光宗翻身坐起,却是愣住,没想到,身上毫无一物,竟然是光溜溜的,不免又是满脸尴尬:
“芸娘,你且慢出去,现在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你冒然出去,若是被郡王府衙的人看到,岂不是?”
郑光宗说过,越是危险的地方,便越是安,但他并没有说过,会绝对的安。
“那以郑公子的,该如何是好。”杜芸娘怔在了原地。
“你等在下起床之后,在下再想办法。”郑光宗看着杜芸娘,有些无奈,杜芸娘不离开,他怎么能够若无其事的起床。
“郑公子,那你快起来呀!”杜芸娘反而催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