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这其实就和当初我在解决司妃妃那事儿的时候,问她是要文送还是武送是一个道理。
从黄凯所提供的这些线索,大概率应该是他撞了林小雪的煞,加上林小雪在生前与他是恋人关系,并且有很强烈的意愿想要嫁给他,所以才会缠上黄凯。
如果是寻常的撞煞,我想现在的黄凯至少也应该大病了一场,但他现在却什么事儿也没有,顶多也就是受到了一些惊吓。
这其中大概率还是因为林小雪在下葬的时候,有相关的专业人士,对她的尸身进行过处理,然后利用血棺装殓的原因。
那口血棺,封住了林小雪的魂魄,所以才会让她戾气大减,唯一的愿望就是永远陪在黄凯的身边,这极有可能也是她常年生活在农村日思夜想的事情。
倘若黄凯心狠一点儿,直接选择武送,我很容易就能驱散林小雪的魂魄,对黄凯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只是林小雪将会永远入不了轮回,连做只孤魂野鬼的机会都没有。
我看着黄凯的表情有些严肃,似乎是在做着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片刻过后只见他长出了口气,郑重其事的看着我和司妃妃说。
“我想调查一下小雪的死因,我觉得不正常。虽然我和她没有夫妻之名,但却有夫妻之实,她是个好姑娘,如果有什么冤屈的话,就让我来还她一个清白吧!”
黄凯虽然在参加工作之后,没能抵制住诱惑,有去过司妃妃的发廊偷腥,但那是建立在他与林小雪还没有结婚的前提之下,算不上是对婚姻的不忠。
而现在林小雪已经死了,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他却还是愿意凭自己的直觉,调查林小雪的真正死因,就凭这一点其实我觉得挺爷们儿的。
不过你爷们儿归你爷们儿,你感人至深那是你的事,我又不是圣母婊,没理由白帮忙。
于是我给司妃妃使了一个眼色,这是我们提前商量好的,一唱一和谈价钱。
司妃妃当下会意,靠近之后伸出纤纤玉手搭在黄凯的大腿根儿上,长长的指甲轻轻摩挲两下。
就这两下,我看见黄凯这老小子的小兄弟居然不安分的跳了跳。
司妃妃说:“凯哥,你也应该知道,在这个社会上,有道行的高人可不多了。我敢说在临安能办你这事儿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你想啊,那可是血棺,极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你呢,也算是我的老客户,我做主给你打个对折,五万块钱保准给你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你看行不行?”
其实司妃妃这个开价老实说,并不算太狠,她这是比照着上一次我给她办事儿时候的标准来的。
可五万块钱,对于她这种日进斗精的人来说或许还觉得没什么,牙一咬心一横,往床上一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赚回来。
但是对于黄凯这种老实的销售员来说,五万块钱那可已经是他娶媳妇儿彩礼的一半了。
果不其然,听了司妃妃的报价之后,黄凯狠狠咽了口唾沫,看着我俩眼睛瞪得滚圆。
“什么?五万块钱?我之前有请过一些懂行的先生,顶多也就一两千啊!”
说着黄凯从自己的脖子里面拽出了一个红绳,那上面系着一个千手观音。
司妃妃接过来一看,强忍着想扔掉的冲动,一把塞回到了黄凯的手上说。
“天桥下一个老和尚给你的吧?有用吗?”
黄凯穆勒的摇了摇头,这玩意儿确实没用,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再找其他人。
我说:“黄先生啊,咱这也是靠手艺吃饭,你应该知道工地上的那些水鬼吧?就是能上来给几万,上不来给几百万的那种。实话给你说了吧,我们这行当,就跟那水鬼差不太多。我们给你把事儿办漂亮了,你给几万块钱,要是出了什么纰漏,也没说让你赔偿不是,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意不容易。”
我着重强调,我们这一行那也是妥妥的高危行业,赚那点儿钱,纯纯就是在拿命去搏。
其实我这话倒是也不算夸张,我走江湖以来前前后后遇到的这些事儿,要说危险还真就不少。
尤其是张柯那件事情,我至今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那可当真是在刀尖舔血。
我觉得,如果让我们再经历一次的话,我们几个人恐怕是十死无生。
黄凯两只手放在桌下搓了又搓,最后有些为难的看着我说。
“小师父,我就三万块钱,还是之前存下来,准备和小雪结婚用的,你看能不能便宜点儿?”
对于黄凯这种靠死工资过活的社畜,他没做月光族,没有借网贷拆东墙补西墙,甚至还有几万块钱存款,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再不松口,我觉得这单生意说不定得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