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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高舒画又不熟,不存在赊账的道理,好在高舒画也不是那种会事后耍赖的人,当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嘿嘿,小道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三十万贫道一分也不会少。对了,那干尸怎么处理啊?”
我告诉高舒画,让人把那具尸体装殓在司妃妃带来的那口丁柳木棺材里面,找个阳气最盛的中午,一把火给烧了就行。
高舒画连连点头,回过头招呼身后的小道士们马上干活,然后说什么也要邀请我们三个人去KTV好好放松放松。
这时候我才发现,高舒画他们这一群人,在办事儿的时候看上去像是专业的道士,可平日里那一个个就是西裤牛仔的夜店常客。
在KTV偌大的包间内,高舒画在把三十万给我结清之后,又招呼旁边的一个小道士过来给我敬酒。
那个小道士看上去年纪不大,端着酒杯毕恭毕敬的对我说:“小道爷,我是跟着师父练习时长两年半的俗家弟子,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练习时长两年半?我说:“你是不是姓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坐在孙玉树的身边问道:“对了孙哥,先前我们那么多人都着了那女鬼的道,为什么司妃妃没有啊?”
虽然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依然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司妃妃及时出现叫醒我的话,我们一群人现在恐怕已经凉透了吧。
孙玉树嘬了口酒,放下杯子想了想对我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却不难理解,司妃妃那是女人嘛,所以她没有受到影响。”
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那女鬼是通过魅惑勾起男人的淫欲,从而达到控制他人的目的。
司妃妃连个鸟都没有,所以自然不受控制。
孙玉树说:“小离子,你觉不觉得这事儿有点儿不合常理啊?”
我问孙玉树怎么不合常理?
孙玉树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当时那个女尸身上的衣着,应该是唐代仕女的服饰,可是那口鬼棺的造型,以及棺材上钟馗镇鬼的图案,却又是清朝时候的风格。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么人在清朝的时候,从某个唐代的大墓里面挖出了这具女尸,然后用鬼棺收敛之后,又埋在了这里?那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孙玉树还说,其中还有另外一个点他也没想明白,那女鬼身上戾气很重,已经到了足以引起血光的地步。
照理来说,这么重的戾气,一口鬼棺可镇不住,如果仅仅只是一口鬼棺的话,这女鬼恐怕早就已经大杀四方了。
所以,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个女鬼除了那口鬼棺以外,还被其他的封印镇着,那其他的封印又是什么?
我想了想,觉得确实有些蹊跷于是说:“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当时阴行里面的一位前辈,发现了这女尸作乱,所以利用鬼棺将其封印在了这里,当然除了鬼棺以外,应该还有别的封印阵法之类的,但是由于城市改造,拆迁的关系,破坏掉了这层封印?”
其实历朝历代的阴行大家,通常情况下在封印大凶之物的时候,都不会只用一种封印。
有时候是为了保险,有时候则是因为单一的封印镇不住这些大凶之物,所以我说的这种可能性,至少在我看来完有可能。
不过孙玉树却微微摇了摇头说。
“在阴行里面,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存在,我相信这女尸也配得上这种待遇,但我却不觉得除了鬼棺以外的封印,会因为拆迁而被破坏掉。如果那道封印已经被破坏的话,它就不可能老老实实的躺在棺材里,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我点燃一根儿烟仔细回想了一下,孙玉树说得确实有道理。
从我们之前掌握到的情况来看,早在好几年前那里刚刚拆迁的时候,那口棺材就曾经被挖出来过,因为当时死了好几个工人的关系,致使施工方又把棺材给重新埋了回去。
试想一下,如果封印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打破的话,就以那具女尸能够引起血光的级别来说,早就已经破棺而出大开杀戒了。
我突然心里一动,想到了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我说:“孙哥,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真正囚禁那女尸的封印,其实是在我们赶到的时候才被打开的?”
我之所以做出这种判断的依据,就是孙玉树所看见的血光。
因为血光代表着杀戮,当时孙玉树说血光冲天,是不是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那具女尸的脱困?
可早不脱困,晚不脱困,为什么偏偏就在我们准备插手的时候脱困?
孙玉树摇了摇头,深吸口气对我说:“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现在咱们已经除了那女妖怪,钱也已经到手了,还管他什么封印不封印的。”
孙玉树虽然话是这样说,不过我却在心里隐隐有些觉得不对劲,就好像冥冥之中我正在被什么人利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