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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本姑娘正在家中熟睡,睡梦中,恍惚间来到一处高阁,但见阁上横书三个大字,道是‘滕王阁’。”
“又听闻阁楼上鼓乐齐鸣,笙歌鼎沸,好奇之余便登楼一探究竟,却见一众文人学子们正围绕着一气质清朗的瘦弱公子,而那公子正在低头奋笔疾书着文章。”
“我听那些学子们纷纷鼓掌欢呼道是‘妙啊’、‘奇啊’、“绝啊”什么的,便装作婢女斟酒偷偷凑近一看,只见头四个字便是‘滕王阁序’”
“虽然不大懂那公子写的文章,但通篇看下来却也知道此文不凡,便欣然记下来。”
“原来此赋名‘滕王阁序’。”松雪道人喃喃道,并露出悠然神往的表情,然后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醒啦。”闻香两手一摊。
松雪道人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公子叫王勃的呢?”
“哎呀,你们傻啊,他写完文章不得落款嘛。”闻香佯作娇嗔道。
无为道人:我们一点都不傻,傻的是你吧。
闻道汗颜:他也觉得小妹就是在忽悠人。
土孙:虽然不明白,但总觉得很高大上。
“你们这么看我干嘛?”闻香一脸无辜道。
“哼,我觉得你就是在胡说八道,师弟,你觉得呢?”无为道人冷哼道。
“啊?”松雪道人极度不情愿从幻想中回到现实,“我觉得啊,唔--”他挠了挠脑袋,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什么强有力的理由。
最后干脆强词道:“虽然是有点离奇,但这不正说明了此赋合该天上有吗?”
无为道人真是对自家师弟的智商感到绝望:你说他蠢嘛,有时候又精明得要命;你说他不蠢了,有时候又睁眼说瞎话。
在场的四人,闻道固然知道自家妹子和别人不一样,无为道人是一直知道闻香各种奇葩言行的,土孙则亲身感受过闻香的恐怖举动,只有松雪道人是第一次见识闻香的胡说八道。
一开始,闻香还担心松雪道人会接受不了,然后把自己拖去驱邪什么的,没想到他的适应能力还挺强的,果然这师兄弟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闻香很满意,顺理成章开始摆烂,强行把话题转回到“如何逃离派系斗争”上面:“好啦、好啦,咱们就不要追究这辞赋是怎么来的啦,关键是这辞赋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即可。”
至于土孙,他早已经见识过闻香的“可怕”,现在只会自惭形秽:为什么自己是个睁眼瞎?
闻道当然不在乎闻香的胡说八道,他担心的是小妹的人身安,深怕她会被视为妖魔鬼怪,万一又被强制驱邪怎么办?
对于无为道人,虽然一开始有过担心,但见道长只会口嗨--只是单纯质疑和恐吓,却从来没有伤害过闻香一根头发,甚至反过来维护他们,所以是一点都不担心。
令人没想到的是,松雪道人适应能力之强远胜无为道人,可塑性极佳呐,闻道当即把他也扒拉进自己人的范畴里,也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小妹不会被伤害,太好了。
“哥,如果那个顾远知真的是性好诗歌词赋的话,那他绝对拒绝不了‘滕王阁序’。”
“是的,只要是个文人都拒绝不了。”松雪道人表示同意。
“如果在文人聚会活动中把这首辞赋拿出来显摆,你们觉得怎么样?”
众人恍然大悟(土孙除外):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