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搜查的人清点完人数,又看着剩下几个紧闭着的房门开口警告:“剩下没有人出来的客房,我们就当里面没人,若是让我们发现还有人在里面,一并当罪犯处理!”
舒禾侧首迅速看了眼房门,心中焦躁,但丝毫不敢将注意力分散,更不敢轻易开口提醒,生怕憋着的一口气散了坏了事。
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注意检查那些没人出来的房间。
真是该死!要是让老娘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惹了事往他们住的客栈跑,势必要好好地教他做人必须要敢作敢当!
脚步声越发的近了,最后停在这间房门口,外面披甲的士兵敲了敲门,没有任何的回应,领头的身穿飞鱼服,他抬抬下巴示意下属开门。
门从外面被推开,士兵见一女子立在床边,抬手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床上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神情大骇,拔剑就想冲进去。
舒禾听见动静,头都不转,左手抬起对着外面的官兵做暂停手势。
那身穿飞鱼服的男子,瞧见房中情形,示意下属稍安勿躁,自己踱步走了进来坐在桌边盯着人。又转头冲着门口说道:“你们先去搜查别的房间,这儿我盯着,搜查完就去外面候着。”
“是!”那士兵收剑回鞘,转身领着其他人走了。
舒禾松了一口气,刚刚正是关键时刻,要是那官兵真的过来打断了她,不仅是宋既白,她自己也会内力反噬受伤。
至于身后那道不容忽视的视线,舒禾反而有些许的感激,没想到朝廷鹰犬还是有通情达理之辈。
宋既白体内的真气被压制了下去,舒禾这下彻底放松了下来,她收回手,那体内的针随着她的动作自发的拔出,又逐一回到布袋中。
舒禾看着人恢复红润的面庞,心下稍安,她将挪到别处的被子又抱回来给宋既白盖上,这才看向桌边坐着的男子。
这一看倒是稍稍有些惊讶,现在的捕快长得还怪养眼的。剑眉星目,气质凌然,墨色的飞鱼服衬的人如同一柄还未出鞘的利剑。
舒禾回神掩下眸中神色,笑着点头致谢。
“多谢这位大哥的通融,不然我和兄长怕是都要受些苦了。”
那男子剑眉轻挑,语气淡然:“小事!姑娘是医者?”
舒禾略一思索,坦诚道:“不算。”
这个回答惹人好奇,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算是什么?
但那男子也没多问,他怕了拍袖口莫须有的浮灰起身:“近来城中有一飞贼,轻功了得,昨日在多户富商家中偷盗财物。姑娘应当不是本地人,出行在外还需注意,若是有关于那飞贼的消息,尽可去官府寻我。若能因此擒拿住那飞贼,官府必有重谢。”
舒禾神情了然,轻轻点头:“我明白了,多谢提醒!若是得到了同那飞贼有关的消息,我定然会去官府寻大人你的。”
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想着:那小贼最好躲严实一点,要是被她发现了,必然是要捉下揍一顿,再去官府拿赏。
“如此甚好,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那男子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多留,说完就走了。
等人走之后,舒禾才反应过来,有些懊恼,还没问名字呢!
罢了罢了,萍水相逢,日后应当也不会有什么交际了。
客栈楼下,一无所获的官兵在门口一字排开,也不管有没有妨碍到别人做生意。等穿着飞鱼服的男子下来,为首的下属上前:“大人,这间客栈都已经搜查过了,并没有发现异常。”
男子点头,转而看向缩在柜台后一脸惧怕的客栈老板,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我的这些下属下手没轻没重,给老板造成的损失非常抱歉,这个是赔偿。”
说完,男子停顿了一下,扫视着大堂好几处损坏的桌椅:“这些桌椅的钱,应当是够了吧?”
客栈老板连忙点头,满是褶子的脸上挤出一点笑意:“够了大人!”
男子点点头,领着众人离去。走了一段路后才冷下脸呵斥下属:“你们做事能不能小心一点,不要老是一副土匪作风!我都赔多少银子进去了!再这样就从你们月例里扣!”
那下属缩着脑袋,不敢吭声,待男子脸色又恢复如常才小心翼翼的问:“大人可仔细检查过那女子?还有那床上躺着的男人,瞧着一副病弱样,何况那飞贼不是受伤了,会不会”
“让你多读点书就是不听!”男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那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那位姑娘右手中指和拇指有茧,定是擅长暗器一类,那飞贼使剑的!还有那男子,人就在那躺着,哪有伤口?你闻到血腥味了?还是闻到药味了?”
“哦!还是大人厉害!”
“边儿去!”
一行人走在街上,两侧摊贩都小心收揽着自己的东西,生怕触到霉头。
楚莲动一行人从饭馆回来,同这群人擦肩而过,江零序瞥了一眼,同身侧的人提醒:“这城内怕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自己要小心一点。”
路遥点点头,他手上还提着带给舒禾和宋既白两人的早饭,本来只带了一份,但又估摸着舒禾差不多也要回来了,就一并都带了。因为人多又多等了一会儿,回来就有些晚了。
楚莲动倒是很好奇,她多看了几眼,蓦然对上那领头的穿飞鱼服男子的视线,愣住了。那男子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只是随意一撇。
她现在养成了只要看到气质突出,凌然众人的人,就会下意识对比着搜寻小说是否有相关的描述或是剧情。
真是奇了个大怪,没有找到什么相关的,她还是第二次见到气质斐然的路人甲呢!第一次是看到她自己相貌时,那叫一个狠狠惊艳住了。。
楚莲动心中毫不谦虚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