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b较晚喔!
戴着老花镜片的母亲正坐在客厅里翻阅报纸,听见开门声头也不抬,因为轻易能认得脚步的频率。
她认为,周末偶尔回家充电是游子的必需品。
对啊,错过了一班火车。她把包包放到房间,再走到厨房喝一口水。
对了,我上礼拜寄回家的明信片收到没?因为是作业,不怎麽积极,只是随口问问。
母亲的头依然不抬。她说,好像在电话旁边,你自己去找。
小时候她曾以为自己不是爸妈亲生的。
而事实上,她是从日本被带回台湾的。
我Ai你爸,你爸Ai我,所以就带着你从日本千里迢迢回到台湾。当母亲面sE不改说出这些话时,她傻愣在原地。
直到後来,她才知道父母的蜜月在日本,而她是蜜月宝宝。
她从背包的暗袋拿出一罐药膏递给母亲,说这擦什麽都很有效,要母亲试试。
这下子不得不抬头了。
而她竟发现母亲眼眶Sh润,是哭过吗?她好奇但不多问。
偶尔失控,人之常情。
你哪来这个药膏?母亲半信半疑。
不用管这麽多,你先让我用这个帮你按摩啦!
她跪在母亲後方,抹上膏药,轻r0u肩膀、肩胛骨内侧到上臂,肌r0U还是和以前一样很紧绷。
我以後每次回家都帮你抓龙,好吗?
低着头的母亲嘴角上扬,轻拍肩上的一双手,连声应好。
微风拂过窗帘吹进一室香蜜,母nV的平凡日常,甘於平凡。
这已经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