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医院的走廊开了灯,icu病房这一层人并不多,寂静得可怕。
沈安抬眼确认过病房号,抬手压下门把手打开门,见许惊鸿还要跟着,戳着许惊鸿的肩膀止住了她的动作。
“你在外面等着。”
许惊鸿yu言又止,头顶仿佛耷拉着一双兽耳,垂着看向沈安的眼睛里写满了,恳求。
沈安瞳孔颤动,心思动摇,但瞬间又否定了让许惊鸿跟进去的想法,同时讶异许惊鸿现在居然能坦然对她表现出这副姿态了。
当初的许惊鸿在她面前可端了,在她面前才不会这样。
真的像小狗。
沈安不知道她离开了多久,许惊鸿就反思了多久,反思为什么她没法留住她,更是做足了怎么讨nV孩子欢心的功课。
首先一条就是不能端着架子,要学会适度撒娇。
毕竟撒娇nV人最好命,对吧?
沈安叹了口气,眼神软化,眼里似有水波晃动,捧着许惊鸿的脸颊,仰头亲了一下她的唇。
“听话一点。”
好嘛,虽然沈安没同意,但她好歹讨了个亲亲,总b被拒绝又什么都没有好。
许惊鸿退后两步,坐在病房走廊的长椅上,乖乖等待。
而沈安转身,眨眼眼神变换,推开房门。
那个人明明犯了罪,此时却躺在床上享受着治疗,得到的惩罚却远抵不过受害者受到的伤害。
这个人还是有前科的,之前那个受害者就没有她这么幸运,随身携带防狼喷雾,并足够狠心。
其实她当时就应该杀Si这个人的,但也幸好她没有,这个男人还有她想要的证据。
强贱犯眼睁睁看着沈安拉着椅子靠近他,那晚鬼魅般的nV人,浑身是血,俯视着他,好似他只是一只蝼蚁。
“你、你来做什么?”
“我有事想问你。”沈安开门见山。
“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是你喝醉了对我”
沈安对这套说辞真是恶心坏了,不想与他多说,拿出之前顺手放在兜里的水果刀,cH0U出刀,冰冷的刀身贴在男人脸上。
“没有镜子,也有尿吧?”刀刃贴着脸颊往下轻刮,他眼前甚至被刀刃折S的光晃了眼,沈安的眼神飘然瞥过床头的肾透析设备,又说道,“哦,我好像忘了,我那天好像戳中你的肾了,你现在是不是连尿都不能自理了?”
冰冷的刀刃最终架在他脖子上,冷意贴着大动脉,强贱犯甚至不敢有一点幅度的呼x1起伏,只敢小心翼翼地换气。
“你要g什么?”
身上的刀伤还在痛,他还能想起那时候冰冷的刀戳进身T的剧痛。
“我只是想问你,关于你幕后雇主的事。”
“我不知道。”强贱犯咬了咬牙,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没有回头路,回头那就代表他伤成这样不说,还空得几年牢。
惊雷落下,闪电紧随其后,沈安肤sE本就白,身T正处于恢复期,脸上更是没有一点血sE,闪电的光亮闪过照得沈安宛若鬼魅。
“嘴这么y?有钱没命花,那钱就是纸,你说对吧?”沈安笑了笑看了眼窗外的倾盆大雨,眼底的冷sEb贴在他脸上的刀子更让他心寒,“我现在当然不会对你动手,但明天呢?后天呢?或许等你的不是监狱,而是境外。不过你要是和我好好说说,那说不定监狱里面还能有一张属于你的舒服的床位。”
男人沉默一阵,脑袋里的一坨浆糊想着沈安的话,犹豫过才说:
“你说话算话,对吧?”
沈安笑着点了点头,用刀身拍了拍强贱犯的脸,收回了刀。
男人说了他的幕后主使是谁,很遗憾,并不是江诚,而是坐在她身边的另一个董事苟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