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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畸瘦少年迷蒙的双眸在听到柳肾虚那句话后,顿时散发出了异样的精光,他看着跪倒在地有些狼狈的柳肾虚,眼眸之中不禁闪出了几丝泪光。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只得为奴,不曾想却还终有一日,自己能有机会去除奴隶身份。哪怕只是一个机会,也足以令这畸瘦少年欣喜不已。
“还不来救我。”
柳肾虚大声怒吼道:“我若出事,你必死无疑。”
“哼,好狂之辈。”
沉木大师手中捏扣金色符文,然不顾柳肾虚所说的话,直接手掌一捏,瞬间催动了自己手里的符文,一时间,金光倾泻而出,照耀在了柳肾虚的身体上。
那金色的光芒,宛如水流一般,摄入了柳肾虚的体内。
筋脉中的真元,记忆中的记忆,甚至于说灵魂感知力,都在那一刻出现在大大小小的下降。
畸瘦少年也想要救柳肾虚,可他此时,竟是如此无力。
沉木大师,近六品符文师,如何能是他这样一个奴隶所能企及的?沉木大师动手,他根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肾虚被废掉。
柳肾虚被废掉,他终究难逃一死!他只是西南将军府的一个奴隶,此行他们来到红枫公会参加比赛,少主被废掉了符文术,他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呢?
看着被废掉符文术,瘫软在地的柳肾虚,畸瘦少年知道,自己的寿命也是到头了。西南将军府的手段他自是知道,他宁愿自己死,也决然不愿意落到西南将军府的手里。
一符文掐在指尖,畸瘦少年欣然一点,意欲自尽,但就在此刻,吴哲却是贸然出手,猛地拍落了畸瘦少年手中的符文。
“你想做什么?”
吴哲眼睛一眯,神色凌厉,他看向畸瘦少年手掌,一眼便知那是一道剑刃符文,可以幻化剑刃,换言之便是这少年想要自杀。
幸得吴哲及时出手,否则这少年早已魂归尘土。
“呵呵。”
此时,这畸瘦少年再无脸上的恨意,吴哲懂得,在少年脸上的表情是一种释然,或者说是无畏于死亡的一种淡然。
“我是奴隶。我父亲是奴隶,累死了。我祖父是奴隶,累死了。我们一家,世代都是西南将军府中的奴隶,我们这一家永远无法挣脱奴隶的命运。我祖父没能成功挣脱,我父亲也是没能成功就早早地死了,到了我,命运早已沦为注定。”
畸瘦少年神色无比的平静,他平静地述说这一切,对他而言,他早已接受了这一切,而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淡然,恰恰就是被命运所折服而再不敢反抗的姿态。
“你叫什么名字?”
看到此人能有如此领悟,吴哲心中难免还是有些震惊,他凝视着这个对生活已无任何奢望祈求的少年,问说道。
“名字?”
畸瘦少年呵呵一笑,脸上充满了不屑之意,继续说道:“这二十多年来,很少有人再叫过我的名字了。你若不再提,许是我定会忘了自己的名字。在父亲死之前,他叫我钟天雨,父亲死之后,柳家之人就叫我黄狗。”
“钟天雨!”
吴哲微微地眯起了眼睛,看向沉木和火辉两位大师,问说道:“大师,既然柳肾虚你们已经处置过了,那不知我可否能把这钟天雨留在自己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