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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明亮的车灯照过来,楚意激灵了一下,努力撑起身子,转头见晏北倾从车上下来。
他手里打着黑伞,穿着银灰色的西装,在大雨中缓步而来。背着光的那张脸,犹如黑暗中的昙花,霎那芳华,却美得极致,透着妖冶和神秘。
及至走近了,楚意也看到了他眼里的冷。
“晏北倾……”
“以后,别再来这里了。”他道。
见他要进去,楚意想起身追过去,可双腿一时使不上力。
“晏北倾!”她大吼一声。
见晏北倾回过身来,她咬了咬下唇,转而跪了起来。
巨大的屈辱,让她在冰冷的雨水中却犹如炙烤在烈焰上,冷与热交替,摧毁着她的意志。
她是为了两个孩子!
这是一个母亲最后的妥协!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求你别赶我走,让我继续照顾两个孩子。”
晏北倾凤眼微眯,“楚意,本来我可以留你,即便以后结婚,是你一直不安分。”
“我只是一时糊涂,晏北倾,求求你了,饶过我这一回!”
“你没有机会了。”
见晏北倾又要走,楚意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爬过去抱住他腿。
“那年我生瑜儿,你说过不会让我和孩子分开的。”
“我说过,但你似乎忘了你做了什么好事!”
“白栀……”
“你不配提她!”
晏北倾怒吼一声,像被触怒到逆鳞,猛地将楚意甩开。
楚意在雨水里滚了一圈,惊慌的抬头,见晏北倾眼里分明燃着怒火,脸上满是疯狂的恨意。
白栀是他那个初恋,也是他唯一深爱的女人。
两人发生误会,白栀自杀被救之后,很快出国了。
但在几个月后,她始终忘不了晏北倾,回来过一次。
那一次,正赶上她生瑜儿。
白栀去医院见过她,而她没有把白栀回来的消息告诉晏北倾。
那时候,她确实自私了。
在怀瑜儿的那几个月里,晏北倾把她妈妈转到了疗养院,用名贵的药物维持生命,让她住到他家,每次产检都陪着,他在尽一个父亲的义务,而她爱上了他。
因为她的隐瞒,导致白栀失望之下再次出国,之后再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