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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门子哪里将这婆子放在眼中?他拨开那婆子的手,“我们夫人身子不舒坦,郎中说了,需要静养,轻易挪动不得。既然是公公婆婆,就该体谅晚辈。谁家的规矩,可以仗着是长辈,就可以不顾旁人的死活的?”
刚刚夫人回府时,众人面色都不好,夫人是被人搀扶着下车进院子的。刚刚睿亲王府的王妃也急急忙忙的赶来了,想来是夫人身子不好。门子这样说着,心里也暗暗嘀咕,夫人啊,不是小的咒你,要是不这么说,没有别的借口应对他们啊。
国公府的婆子撇了撇嘴道,“谁不晓得三奶奶刚刚从外面回来?怎么,闲着没事能出去逛街,公婆派人来接,就说是身子不舒服了?这是哪家说的媳妇?竟然如此的规矩?”
“真真是乡下出来的乡野鄙妇,不守规矩,连长辈召唤也敢拒绝。就这样的媳妇,还真是少见呢。”另外一个婆子这时也上前来,大声的嚷嚷着。
四月里,天气已然很暖和了,这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就有不少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而那几个婆子见到看热闹的人多,更是滔滔不绝,一个劲儿的贬损着云雪。
侯府的门子是年轻男子,论嘴皮子自然是比不过这些个婆娘了。两个门子气的脸上通红,却是比不得这些婆子嘴溜到。“你们这些死婆子,别在这胡说八道。”
正在这时,云霓从侯府出来,身边带了一大群的丫头婆子,还有家丁护卫的。有婆子见到这样的情景,高声喝道,“放肆,这是侯府门前,岂容尔等高声喧哗?”
国公府的婆子却是翻了个白眼,“别在这虚张声势了,你算是哪来的?我们可是奉了国公爷和夫人的命令,来接三奶奶回府的。识相的就赶紧回去禀报,让三奶奶准备好了,跟我们立即回国公府。”
镇国公沈家这几年的确是显赫荣耀,再加上云氏那种人,只会趾高气昂洋洋自得,哪里懂的韬光养晦?她手下的这些丫头婆子,也跟着学的嚣张跋扈,一个个看人都不用正眼。
虽然这是来到了侯府,可是靖安侯不也是国公爷的儿子么。她们这些伺候夫人的,就是比侯府的下人高一等,即便是见到侯爷又如何?侯爷也得多敬重着点儿。就不信,这大庭广众的,侯府的人胆敢落下不敬长辈的名声?
云霓身边的大丫头上前一步,冷声道,“睿亲王妃在此,何人胆敢放肆?来人,把那几个婆子带到一旁,掌嘴。”
后面的护卫几步便来到了那几个婆子的跟前,上去就是几个耳光,直把那几个婆子打的嘴角都见了血。
婆子们都愣了,刚刚那丫头说的,她们这时才回过味来。竟然是睿亲王府的王妃出来了,她们还在人家面前蹦跶,这不是找着挨揍么
几个婆子这时转过弯来,连忙跪下,“王妃饶命,奴婢等不知道是王妃在此,冲撞了王妃,求王妃饶命。”
有句话,叫做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场上如此,内宅之中亦是如是。面对侯府,面对云雪,这些婆子都有底气,因为她们代表的是国公爷和夫人,是云雪的长辈。
可是眼下面对的是王妃,别说是她们了,就是夫人亲自前来,也得恭恭敬敬的。这些婆子就是再嚣张,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还得瑟了。
就连国公府的那些护卫,这时也跟着都跪了下来。
云霓凤目含威,冷冷的扫了下面这些人一眼,“这大中午的,你们跑到侯府门前来,闹闹哄哄的,这是为何?打量着靖安侯不在家,上门来欺负人了?”
云霓的声音不高,轻飘飘的,可是听在这些人的耳中,却让他们浑身都发抖,“奴婢不敢,就是借给奴婢百八十个胆子,奴婢等也不敢上侯府来欺负人啊。”虽然她们就是这么打算的,可是此刻谁敢承认?找死呢。
云霓却是不再理这些跪在地上的人,“走,咱们去国公府瞧瞧,我倒是要弄明白,这镇国公和夫人想要做什么?瞧着我姐姐一个人守在侯府里好欺负,就派人来羞辱不成?”
跟这些奴才计较,那就失了她的身份。要找,就去找沈瑄和云氏。今天这件事,她本来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刚刚被云雪劝的已经消了些,却又被这些人给重新激起来了。不是要用身份压人么?那好啊,就看谁的身份能压得住了。
云霓心中冷笑,真以为她们姐妹是好欺负的?今天她非得要给姐姐出这个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