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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两,这个数目可就不小了呢,江边上的那几个人,这时有人忍不住了。“我来。”这人也是差不多的打扮,手里拎着一根挑更棒。他迅速的跳上了那些浮木,然后来到了排垛的下面。这个人手疾眼快,看准了卡缝的地方,手里的挑更棒往那里一伸,然后双臂使力,上面的木头,果然就动弹了。
挑更,有的时候,就是一股子寸劲儿。只要找到了关键所在,这些木头,很容易就会挑开的。可是,别以为挑开就行了,数十根上百根的大木头,突然从高空砸下来,下面的人,能跑的开才是本事。
那挑更的人,迅速的往后退着,可惜,他的速度再快,也没有木头下落的速度快。就在他眼看着快要到岸边的那一刻,一根大木头,砸到了他的右腿上面。那人一声惨叫,然后就掉到了水里面。
木头轰隆一下落到了水里,水面剧烈的震荡,水花窜出来老远。震动的余波,好久才平息下来。大家赶紧去寻找那个被木头砸到的挑更人。最后,竟然是在上游不远处,发现了那人,原来他是被震动的余波,推到了上游。
这人还有气息,看样子倒是能活下来,可惜,他的右腿,却是软软的,应该是砸断了。
大家赶紧将那人弄醒了,这人醒来,疼的差点又昏了过去。
赵把头赶紧派人,将这个人送到了岸边的村子里,然后帮忙给他找来了大夫。那大夫检查了一下,说是右腿断的太厉害,以后定然是瘸了。当下那大夫给开了些药,并且用银针给那人封住了几处的穴道,这样可以减轻疼痛。
接下来,赵把头让人问清楚了那人住的地方,然后把答应好的八十两银子,连带那个人,一起送了回去。
孙长海吩咐自家的这些人,帮着赶紧把木排重新扎起来,江面上散落的那些个木头,也有一些人过去都渐渐地归拢到了一起。就这样,在大家的帮助下,第二天的下午,木排才算是重新的扎好了。
第三天的早晨,孙长海他们先出发了,赵把头的人,还有几个受伤的没太恢复好,看样子一两天是不能继续前行了。
云雪他们将木排后的缆绳解开,慢慢地往江心划过去。因为他们离着那石砬子也太近了,这下子要重新到正流里面,也是不太容易。大家用力的扳动这大棹和猫牙子,小心翼翼的绕过了那个大拐弯,然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木排继续在江上前行,闯过了一个个的难关,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出来将近两个月了。这天中午的时候,江排正行走在江面上,此地也挺险要的,两岸都是悬崖峭壁,江面变得有些窄了。
孙长海自然是嘱咐着众人要注意一下,当心木排。正在说话间,却看见前方大概二三里的右岸悬崖之上,似乎有人在打斗。“都注意了啊,那边悬崖上有问题。”
大家也注意到了,那上面好像是一大群人,在围攻一个男子。那男人穿了一身白衣,却被鲜血染得成了红色,看样子伤的挺厉害。
行走在江上,一般都是要避免惹麻烦的。再者他们在水上,这里也根本就不适合靠岸,所以孙长海并没有让大家靠岸。不是他们见死不救,而是上面的那些人,一看就是功夫不错,他们就是想帮忙,恐怕也不是对手的。
木排缓慢的前行着,大家都打算当做没看见上面的情况,顺利的过去也就算了。可惜却偏偏天不从人愿,就在他们即将路过那悬崖之下的时候,那个受伤的人,却偏偏从悬崖上掉了下来。好巧不巧的,偏偏就落到了云雪和正松他们俩这一节江排上头。
一个人从高处落下来的冲击力,足以让木排翻了过去,所以云雪一看这个情形,在那人即将落下的那一刻,挥动手里的棹杆,一下子将那人打到了排尾。若是没有她这一下,不光是木排会出问题,恐怕那个人也会被冲击力给震死的。可是这平平扫出的一棹杆,却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人落到排尾,虽然还是让木排晃了一下,却并没有太大的晃动。
悬崖上的人也看到了这个情形,一个人高声喊道,“喂,下面那些放排的,赶紧靠岸,把那个人给我们送上来。如若不然,你们这些人就是死路一条。”那个说话的人,手里拎着明晃晃的一把大刀。
钱明远和孙长海在前排,这时已经过了那处悬崖,刚刚的情形,他们倒是也看到了。他们不想惹麻烦,可惜,这麻烦却偏偏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