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出了颓废,还剩下那么一丝欣慰。
自己能保住几个兄弟的性命就成了,若是连他们都不再了,怕是
那样的后果,他不敢想象。
这些年虽然他们在镇子上看似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可是这些都是被范建仁给逼的。
范建仁需要打手,需要人给他帮忙,便让他们出手,不过是怕脏了自己的手。
另外还有更深层的意思,那便是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
一旁的于铁牛见沈少阳抬脚要走,这才走过去踢了踢地上的莽汉。
“滚起来,赶紧跟上。”说着,于铁牛一把抽出大刀,摆手让那五人跟着。
他们院子里还有马车,于铁牛坐马车拿着刀带着几人出去。
而沈少阳一出来就翻身上马,跨马而去。
身后的莽汉看着还栓在一旁的一匹马,看了看远去的身影,不敢多留,赶忙蹬腿上马追上去。
在出镇子的郊外,于铁牛带着马车没有和沈少阳一起。
沈少阳带着那人去了一趟布庄,等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变了模样。
不过环视布庄几秒钟,沈少阳便放下一锭银子对掌柜的说道:“给我拿两身衣裳,我要一间房间换。”
像这样的事情许不是第一次见了,那掌柜笑着赶紧手下银子让伙计拿衣服。
到底是小铺子,衣服品种不多,倒是伙计也机灵,按照两人的身材拿了衣服。
不过,怕是也看出那莽汉低眉顺眼的样子,当他是个仆人罢了。
沈少阳进入布庄的隔间,将一套粗布衣衫一把丢给那莽汉:“换了”
只两个字,冷冷的。
没过多久,两人就出来了。
此时,那莽汉杂乱的发型变成了书童的包头,粗壮高大的身子穿着粗布灰色的长衫,背后还背着一个书篓子。
若是不抬头看他的眼睛,没人能看出他是刚才那个壮汉。
寻常人看到了,只当这人天生长得人高马大罢了,再加上那莽汉背着书篓子,更是像一个仆人。
沈少阳也换了一身衣衫,身上是天青色的褂子,头上用青色的发带束起。
和之前来的黑衣完不同,无人能发现。
不仅如此,沈少阳还去车行买了一辆马车,将马套上,两人再次上路。
一路上,那人看着沈少阳的做法,心中顿时明白了。
若是范家或者府衙的人来寻,怕是不可能找到他们了。
想到这里,那莽汉突然感觉到一声轻松,如同卸下包袱一般。
可见,他对范家,对府衙有多大的压力。
沈少阳没有给一个眼神给他,丢给他衣服,丢给他马鞭,所有事情都要他自己领会。
当然,沈少阳对那莽汉也感觉不差。
到底整个人有男子气概,有义气。
虽然功夫差了些,加上他在镇子上的名声不好,可是,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
看那莽汉很激灵的换衣服打理自己,又老老实实的赶车,沈少阳更加不管他了。
他们的马车是普通的蓝顶马车,每天出入镇子,像这样的马车不计其数。
自然,不会被人发现什么。
他们的马车刚到双河镇镇外,于铁牛的马车也匆匆赶来。
当看着两个差不多的马车时,几人都没有说话。
于铁牛和沈少阳对视一眼,然后将人安排在了府衙附近的一处住处。
“大哥,太过匆忙了,所以这房子有些破败。”于铁牛见沈少阳皱眉看着周围的屋子,这才抓抓头不好意思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