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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崇骥的援助,解决了陆宗浩的燃眉之急。
按照陈矅兴的意思,既然他已经跟郑崇骥张嘴了,索性就只欠他一个人情,在他手里把需要的钱一次性拿够。
不过陆宗浩最终并没有采纳这个方案,而是在郑崇骥那里拿了二百万,又收了高胜的一百万。
对方能在他没有抵押的情况下拿出一百万,已经仁至义尽,如果陆宗浩不拿这钱,反而会让对方感觉他在挑理。
正如陈矅兴说的那样,友情在某种情况下来说,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只有用到彼此,才能拉近感情。
交给阿鬼的赎金解决了,该如何验证他的身份,就成为了下一个难题。
陆宗浩并没有内地的关系,尤其是港岛和东北离着十万八千里,在这个网络不发达的年代,想要调查这种事的难度是相当巨大的。
最终这件事还是找到了郑崇骥帮忙。
内地改革开放,让很多嗅觉灵敏的港商已经嗅到了财富的味道,并且在内地进行了商业布局。
这时作为重工业区的东北,就是这些港商们的首要目标之一,在国企私有化的政策初见苗头,以及三角债问题席卷国的背景下,这些港商凭借雄厚的资本,用降维打击的手段,低价吞并了不计其数的优质资产。
这些港商在内地关系网庞大,郑崇骥一个电话打出去,几个小时之后就把阿鬼的资料查出来了,据说还是省里一位领导发话,然后层层下达指示,最后由乡派出所长亲自去阿鬼家里做的调查。
傍晚时分,陆宗浩拿着一叠资料走进仓库,递给了已经被松绑的阿鬼:“你原名叫桂符升,你父亲叫桂保国,你母亲叫于彩芹,看看对不对。”
阿鬼拿过陆宗浩手里的资料,看见上面清晰记录着自己的家庭背景,目光错愕:“我二嫂生了?这消息我都不清楚,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既然吃的是这碗饭,总得把准备工作做足!”
陆宗浩将一个蛇皮袋也递了过去:“这里面是你需要的现金,你请点一下!我要提醒你,你拿了这笔钱,就说明咱们的交易已经生效了,如果你出尔反尔,要想想家人。”
阿鬼同样看着陆宗浩的眼睛说道:“我敢把家里的底细告诉你,就说明我没准备耍小聪明,但我也要提醒你,如果你在我履约的情况下还用我家人说事,我保证你这辈子都睡不成一个安稳觉!”
陆宗浩不置可否,向阿鬼伸出了手掌:“合作愉快?”
阿鬼并未跟陆宗浩握手:“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陆宗浩在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头套丢过去:“自己戴上,我让人送你下山。”
……
本岛。
一家日式居酒屋的包房内,于冬青见到了险些把命丢在烂泥湾的张新。
虽然于冬青一直都在逼迫张新为他做事,但实际上这还是两人“合作”之后的第一次会面。
于冬青用手抓起一块生鱼片填进口中,盘腿坐在了对面:“几年不见,你老的可比较快哈!”
张新斜眼骂道:“你也没好到哪去!我还记得你没入狱的时候,我跟鸿飞去打红磡,你被我们追的抱头鼠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