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冀州北部,广宗在冀州中部。当汉匪两军列阵大战时,校尉可以趁敌不备,偷袭匪军指挥大营。那么叛军势必大乱,我汉军就可以挥军掩杀过来。一举将匪军击溃。”
“先不说能不能偷袭到。我若是偷袭到了,前线的汉军能知道吗?”
“两军对阵拼杀,如果卢将军连对方指挥大营是否遭袭都不能看出来,那他也就当不上这个将军。”沮授挥袖答道。
“那我军立刻就挥师南下,直奔广宗。”
“校尉不可。校尉即已突围进来,敌军不可能不报知张角。张角既已知道,必然作了防犯准备。”
“那岂不是不能偷袭了?”
“能。”沮授思索后斩钉截铁的答道。
“大人先将冀州北部一带横扫数遍,做下一种死不南下的架势。时间一长,张角自然就会放松戒心,到时再突然南下。就可以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不过,此去……”
“多谢先生指教。”我打断他的话,因为我明白下面他要说什么。
敌军指挥大营受袭,周围叛军必然来救。如此,我这一千骑是无论如何也是在劫难逃的。此话决不能让别人听见,否则军心必然受到影响。
沮授望了我一眼,点头示意明白我的担忧。
“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分手。后会有期!”我拱手作别。
“慢着,大人怎能不带上我等?”沮授急道。
我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道:“先生大才,留着有用身躯报效国家吧。”说完我转身对范阳官吏呵呵大笑道:“对不住了各位。军中无多余马匹,各位好自为之吧。”
说完不等他们反应,就提鞭率军而去。我相信他们能照顾好自己,否则就不配当大汉的官员。
送死的事情当然由我们武夫来做了。他们是文人,怎么能做得了这个。
下午,我们连续“扫荡”了高县包括高城在内的数座城池镇甸。也没干什么事情,就是把黄巾委任的官吏统统干掉。然后开仓放粮,赈济城里的难民。最后我们在镇衙门的仓库里补充了两天的粮食。
没想到张梁组成的十二万大军把这里的守城士兵给征的一干二净,让我骑军攻起城来简单到不用废吹灰之力。东门进,西门出,北门进,南门出。实在是说不出的潇洒。
后天,我军进入了渤海郡,在路过一片树林时,老天下起了倾盆大雨,无奈之下只能躲进树林里避雨。里面树木茂盛,大部分地方居然不淋雨。可是我们的粮食在晚上就吃完了,军都期待着第二天天晴去城里的叛军衙门搞一些吃的。不料,次日大雨依旧。我们科试着在树林外骑马,可是道路泥泞不堪,根本不能行。
无奈之下只得在树林中四处找野果,气人的是,偌大的树林居然连果树都没有一颗。
树林东三里处可以看到一座小村庄,我们都咽着口水默默的望着烟囱冒出的袅袅炊烟,没有一个人打过歪注意。也没有人去讨些饭菜。因为大家都知道,九百多号人,这么小的村庄根本不可能供的上半顿饭。要饱一起饱,要饿,当然也要一起饿肚子了。
所以,我们饿了整整的一天。到了第二天,实在受不了了,有的骑士就试着吃杂草与树皮。那些东西毒倒是没有,可是苦涩难咽,实在难以吐下肚子。望着他们嚼草的难受表情,我更加不愿意去碰它们。
第三天,老天就像在和我们作对一样,大雨没停过半个时辰。我饿的已经不行了,在猴子的引诱下,我选择了吃干树皮。味道实在太苦涩了,比猪吃的馊水还难吃。
饿啊。没办法,嚼完一颗小树的树皮后,我的肚子终于不在咕咕叫了。而我的牙齿也咬的生疼。
最痛苦的日子还没有过去,连绵大雨一直下了四天仍没有结束。第四天早上,猴子来报,树林南边来了一百多人避雨,个个手中不是锄头是木棍,一幅流民的样子。
整个树林狭长,连绵数里。我们聚集在北边,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我们。听了猴子的情报,我们几个人立刻摸了过去。躲在附近偷听他们的谈话。从话中听出来,他们是这里的盗贼,刚洗劫了一家大地主府,逃到这里来躲避风头。还强奸了院子里的所有女人,有个年龄大老男人还淫笑说小女孩是最过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