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完了，他这辈子……

完了！

……

裴霁泽回到房间，给顾北城打了通电话。

再抬眼，先前那个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人儿，如今正衣衫散乱的缩在床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像条渴水的鱼，更像只烫熟的小虾米。

裴霁泽想，如果她实在忍不了，其实他——

“你……”

裴霁泽喉咙微哑，说出来的话，却言不由心，“如果实在忍不了，我可以……给你叫鸭！”

“咳——”

裴霁泽听到叶婉婉咳嗽一声，豁然抬眸，却见她吐出口血。缓缓抬手抹掉唇角的血渍，“裴少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又咳出一口血，越来越多，越来越红，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这么说来，刚刚她的脚——

裴霁泽猛然低头，彻底慌了。三两步跑过去，一把握住叶婉婉的脚腕，“怎么回事？怎么还在流血！”

叶婉婉不受控制的哼咛一声，难堪的别开眼睛，“我……咳咳……凝血有点问题。”

如若不然，当初又怎么会一尸两命，那么轻易的就死在了手术台上呢？

叶婉婉抽脚，抽了两下没抽动，一回头，蓦然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

“谁做的？”

他问，声音歇斯底里，“我去杀了他！”

“裴……霁泽？”

“我问你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