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叫了,你方才与我一起叫的。”王弦歌看她紧张得快要窒息了,微微有些同情,毕竟哪家正常的夫人能做出这种事啊!她拉住小丫头的手说道:“你看,你刚才与我一起这样叫的:救命啊,走火啦,走火啦!!!”
一边叫,一边笑。
安定候府的家庙没啦!
不管她还会不会回到以后,至少眼下与以后有差别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到棺材中的那个刘素。
她如此好运能够回到从前,那么——刘素就别想有好运了!
他不是假死吗?自己给他变成真的去!
她拉住抖成一团的小丫头,迎着火光说道:“跟我走吧,不管你叫什么,以后都是我的人了,姐罩着你!!!”
那小丫头被拉得踉踉跄跄的绕着近路到了灵堂。
如王弦歌所料,刘素假死,自然不会有什么主子闲着没事去守灵堂,她又被送到家庙,灵堂内就没有刘家的主子在了。
红绫和红绵两个守在里面,也不知是心大还是被吓过了劲,二人一道守着火盆睡得人事不知。
连王弦歌进入灵堂,都没能让她们醒来。
既然如此,就不吓她们了!
王弦歌一人送了一个手刀,直接二人给打得昏死过去,然后与小丫头一起扯着二人送出了灵堂。
小丫头倒也听话,一边拉人,一边打量着空无一人的灵堂,心中觉得奇怪——当年她父亲死时,到了夜间还有几个族中的兄长们帮着守夜,怎的尊贵的候府世子灵堂会如此冷清?
王弦歌放好了人,便进入灵堂找趁手的工具,刚巧一个古铜灯座又厚又沉,又能当利器伤人,还能用于照明。
她一把取下灯座,走到棺材前,双手一使力,就又将沉重的棺盖推出一尺远的距离。
灯光阴暗,映照得棺材中的人脸发出幽幽的青光,一如晨时,“刘素”躺得僵硬挺直,竟像是真的死了一般。
回到过去的王弦歌,自然不信这个邪,她踢来一个脚凳,拿着灯座便踩了上去。
伸手摸向棺中人的脖颈,触手有温,微微起伏——果然是活的!
竟然也不知避讳,一个大活人为了骗人,竟然真的躺进棺材里一天一夜了!
王弦歌想起以后发生的一切,恶从心中来,一把举起手中的烛台向下砸去:“既然你想死,那姑奶奶便成你!!!”
只她还没来得及砸到人,便手背一麻,烛台应声而落!
与此同时一阵疾风从梁上扑下,整个灵堂的烛火突然部熄灭!
“少,少夫人?”黑暗中,小丫头牙齿咯咯作响,试探的问了一句:“这,是世子诈尸了么?”
回答她的却是一片静寂。
“没有,世子都没死,诈的哪门子的尸!”王弦歌在烛台跌落时就迅速躲了过去,她揉着发麻的手臂,向着小丫头的方向问道:“火盆里还有火吗?我得点亮了再看看。”
“啊?世子没死?”小丫头强压下心中的疑惑,走到火盆前,用脚将前面的火盆踢了踢,火盆底果然有没烧透的纸钱,闪着微微的红光,她摸着边上没烧的纸钱放进去,吹了几口气,纸钱便燃了起来。
小丫头兴奋的抬起头,却发现王弦歌面前的棺材,正亮着比火盆里纸钱燃烧更大的光来!
王弦歌的脸在亮光的映照下,闪着微微的红光,看着无比渗人!
“少夫人,您,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