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箩有些意外却没有多问,示意马夫继续前行。
原躺在地上蜷缩着闭眼被挨打的人,听到马车渐行渐远的声音后睁开了眼,眼里充满着势在必得。
殷时宴站起来,刚才在他身上拳打脚踢的此刻正驼着背低着头在殷时宴身后一排排站着,神色满是恭敬。
殷时宴摩挲着下巴,看着远处已经快成为一个点的马车虚影,思考着沈云烟为何举止与前世不同,是他重生带来的连锁反应吗?还是
殷时宴眼神一紧,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备马!”殷时宴声音低沉,吩咐道。
沈云烟刚在饭店下榻变被屋外喧闹吵到,沈云烟披上狐裘,有些疲惫的去屋外查看情况,绿箩向来倒头就睡,沈云烟也不好意思前去打扰。
真是阴魂不散啊。只看了一眼沈云烟便在心中默念道。
殷时宴还是先前那身衣服,依旧是弱势群体被欺负的戏码,殷时宴趴在地上,背上踩着两只脚,脸上倒是没啥青肿。
沈云烟嗤笑一声,这戏演的一点都不像啊。
许是感受到沈云烟的视线,殷时宴立马抬头朝沈云烟厢房所在方向看过来。
沈云烟心里一颤,原来殷时宴的狼性从这时便已体现出来。
“求小姐怜悯!”殷时宴艰难开口道。
刚说完这句话,“噗”的一声,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倘若,我偏要见死不救呢?”沈云烟神色冰冷,语气带着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一丝狠厉。
殷时宴神色骤然委屈下来,耷拉着脑袋不发一言。
沈云烟一开始只是想远离殷时宴,倘若没了开始的交集,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些艰难的后续了。
但一天之内遇见殷时宴两次她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你逃避就可以阻止的。
与其与他分道扬镳不如将其安置到面前,明强易挡暗箭难防,她倒要看看这一世殷时宴会耍出什么花样。
“开个玩笑的。”沈云烟低眉一笑,朝下面丢了一袋银子:“这个人我要了。”
殷时宴没有计划得逞的爽快,他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但为什么感觉沈云烟像是看透了他一样。
不等他继续深入思考,沈云烟转过背去,侧过头看着他:“还不跟上来。”
殷时宴却没能进的了沈云烟房门,沈云烟洁癖十分严重,看殷时宴的眼神难免带着些嫌弃,招呼来一个店小二带殷时宴前去清洗干净然后换身装扮。
“哦,对了”沈云烟故作疑惑状:“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殷时宴张开口正欲自我介绍却被沈云烟打断:“今天遇见你两次你都这么黑,要不以后我就叫你小黑吧?”
殷时宴颇有些咬牙切齿,但自己种的苦果还得自己来吃,而且沈云烟为什么不给别人取名字就给他取名字,他与她而言肯定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殷时宴走步都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