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应该不会了,那些虫子已经死了,断不会再出现。
她一面安慰着自己,一面道:“没有,突然想到担心的事,不由得害怕起来。”
李玄之指着前面已经出发的人群:“快走了,他们都快要走到门口了。”
萧静闻言,看向前面几人,见他们已经走到门口,连忙追了上去。
……
太极殿外,入夜。
寒风陡峭,声如鬼刹。
庆国公刘向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在这里跪了一下午,始终不能得到赦免,也没人让他们父子三人起来。
但就算今夜跪死在这儿,他也不能动,他家族二百多口人,全在国公府,若是他敢动一下,国公府里上下定会被五大家族残杀殆尽。
他见惯了五大家族的残忍与杀戮,对待五大家族自己人,律例与酷刑全是保护他们,只要不是反叛宗族,其他能免则免。
但当他们犯罪时,律例和酷刑必定让他们尝尽,不杀三代,誓不罢休。
这些年来,他们缩头缩脚的在大梁处事为人,正是因为他们是降将,不同其他家族是忠烈之族,所以其他族人瞧不起他们,不会与他们为同。
尤其是在引着他们入前朝城门一举,虽然大梁前一辈的人视他们为忠士,但五大家族的后辈,文人雅士们,深觉得他们是不耻的行为,将他们视为叛徒,卖国贼,汉奸,走狗……
他们冠上这些名字后,国公府便慢慢远离了他们。
今儿午后,他正在后院里陪着自家幼子玩耍,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直挺挺的落在他们院子里。
刘向吓得赶紧抱住幼子往屋里去,以为是歹徒入府要杀人劫财了。
但等他看清楚时,那人竟然是张厚尧。
他二话没说,赶紧出门找大街上骁骑营的人,让他们前来抓人。
没想到,张厚尧被抓住了,他也被抓来了,连同着他的几个嫡子也抓来。
李氏君主与相邦说,他们私藏朝廷侵犯,罪不可赦,要会同三法部,然后给他们定罪。
只是不管他们怎么辩解,说这人是从天落在他们家里,可没人相信,他们只相信张厚尧是被他们藏起来。
如今只盼,他们从张厚尧嘴里问出些什么,洗清自己的嫌疑。
“阿父,我真的撑不住了!”先说话的是嫡二子刘景海。
他跪在地上,身上已经不知感觉,地面上冷硬,膝盖已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身上冷的发抖。
嫡长子刘景备也抖着声:“阿父,我也快跪不住了……咱们起来吧,左右五大家族不听咱们解释,横竖都是一死,何必还要让自己受罪!”
刘向咬紧牙:“我们没罪,为何要凭白的死,不是让人将这事传开了吗?若是乔氏和崔氏能为咱们说说话,也不枉我曾经三邀四请的陪他们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