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走近,乔誉语气中似乎有些焦急,大声问:“去哪儿了,宫里很大,怎么一个人到处走,也不让人跟着?”
萧静听着他急切,笑容更深些,她没有急着回他,而是走到他跟前,看了眼乔誉。
她凝视着他,似乎想看明白,他是真情还是多情。
乔誉被她瞧的莫名其妙,脸色沉着,几分嗔怪着:“这么瞧着我作甚?不过才几个时辰不见,不认识我了?”
萧静被他审视的垂下眼目,的确几个时辰不见她有些不认识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正如他所说,她萧静不会关心他的事。
萧静走过他身边,走到后宅门口,背对着光,昏暗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冷俊且威严,眉宇间凝着几分桀骜:“里面开始了,你怎么不进去?”
乔誉走近她两步,冷着脸俯视她,声音没有刚才的担心,有些冷硬:“你刚去哪儿了?”
萧静见他神情不对,样子有些生气。
“我出去随便……”萧静想说她只是出去走走。
乔誉听到随便二字,暗沉的脸上蒙了一层冰霜,温怒道:“这里是皇宫,不是乔府,你在乔府可以任意走动,皇宫里怎能随便乱走,这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更何况出去身边竟然不让人跟着,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吃了炮仗一样,她只是在里面憋着慌,出去走走怎么了?
她还没问他赐婚的事,反倒先对她生气了。
萧静凝视着他陌生的脸,沉吟片刻,问:“乔誉你这是怎么了?晚宴我是不想来,是你要让我来,我不想待在里面,那里没有我认识的人,我出去走走怎么了?”
乔誉面不改色,依旧温怒着冷脸:“有人说,你去了宜宾院,把晚上大梁演绎的曲目报给了北戎西晋以及南益的人,还和他们的使臣有不明的关系,你说怎么了?”
萧静越听越皱眉,原来他在这儿等她是因为出了这事,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她和哪个使臣有不明的关系?啥时候给过各国东西?
她冷斥一声:“胡说八道,大梁晚上演绎的曲目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报给北戎?”
乔誉眉眼严肃几分,走近她郑重的道:“北戎人已经知道了大梁晚上要演奏的曲目,如今崔青滢在里面哭着,说是曲目曾经无意间向你透露过,而你刚才离席又去过宜宾院,大梁今晚曲目被逼的临时更换,里面的夫人们气的正要要拿你问罪!萧静,这不是胡说,里面的人都认定是你卖国,讨好北戎!”
难怪他站在这儿堵着她,还这种态度审问她,原来她走了这一会儿,出了这么多事。
五大家族果然狠毒,若是恨恶什么人,能联起手来对付,她还以为崔青滢是个敞亮的人,没想到也是个卑鄙小人,亏得她还以为她会是乔誉的良人,太过高估她。
乔誉见她沉默不语,担心她会冲动,想方设法的和这些夫人拼个鱼死网破。
他劝着:“她们这样陷害你,无非是想逼我对晚宴上的赐婚的事不能拒绝,拿你和你的族人来要挟我,等会在晚宴上若是他们逼你,你什么都不要说,一切都说是我让你做的,千万不能和她们硬碰硬!你听到了吗?”
萧静:“……”
要这么放过她们?
这不是她的作风!
乔誉见她咬牙切齿,小拳头攥的紧紧,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和的声劝着:“听我的,我带你进去!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