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浴室,刘妈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她摔碎的手机:“小姐,这是你的吗?怎么摔碎了,怪可惜的。”
桑榆脚步微顿:“不小心从手里面滑下去的。”
刘妈没瞧出异样,安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改明儿换个新的。”
桑榆点点头,接过手机试了试,真的一点都打不开。
从钢化膜碎到外屏,彻底用不了。
——
省医院病房内。
戚淮肆站在窗前,再次拨出被误按挂断的来电,电话里只有嘟嘟的忙音,一直没人接听。
身后传来一阵委屈的女声:“阿肆,是不是工作上的电话?”
戚淮肆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含糊地“嗯”一声,眉头蹙在一处。
时笙抱怨道:“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想着工作。”她闹脾气地把身后的软枕砸向地板,刚好落在男人脚下,“哼”了一声后赌气转头生闷气。
眼睛却一直瞥着男人的方向,时刻关注他的神情。
经纪人萧红见状,捡起地上的枕头,掸了掸后塞回时笙身后:“公司的事情是正事,像戚总在公司的职位,每天恨不得分身乏术,一天掰成两天用,别耍小孩子脾气。”
时笙噘着嘴要反驳:“我哪有……”
萧红给她使了个眼色,时笙立马噤声。
戚淮肆神色没什么变化,收起手机,走到病床边。
“媒体那边我打过招呼,不会有人把你在片场的照片散播出去,你安心在医院养病,骨裂不是小事,好好养着,剧组我去打招呼,你的戏份往后排,尽量不影响拍摄进度。”
时笙面色不佳,就算影响又怎么样,她是拍戏受的工伤,没找他们要误工费不错了。
她仰面看着男人,听他周全紧密地安排,话里话外都在为她着想,脸上神色缓和不少。
“好,都听你的。”
萧红站在一旁,替时笙掖了掖被角:“说来奇怪,你的骑马技术是戚总亲自教的,跟普通人比起来算出类拔萃,前几天的骑马戏拍得都挺好的,怎么今天马突然就不受控制了,会不会是有人……”
时笙跟她对视一眼:“我也不清楚,剧组分给我的那匹白马从今天上午开始一直很暴躁,我以为是天气原因影响马的习性,没想到下午拍摄时突然就发了疯,把我摔在地上。”
戚淮肆沉默半晌:“最近有跟人起冲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