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就被瞧的有些心绪不宁,如今又被扒拉了几下,这下子心更乱了,隐隐约约,似乎都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
尤其是,当姜知渺再想往前凑时,温竹卿心下一慌,不由就想往后退,哪知,身后是墙壁,退无可退。
惊慌间,只觉得空气更燥了,燥的他不由地吞咽,奋力压下这徒生的燥意。
温竹卿心头一阵复杂,望了望四周,没见着什么人,这才急急忙忙道:“姜、姜姑娘,这、你,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身后传来家人的嬉笑声,只一墙之隔,不知怎的,温竹卿只觉得不自在极了。
话一说完,他便垂着脑袋,一副不敢与之对视的模样,不过藏在袖子里的手掌却又不自觉地攥紧了几分。
距离慢慢拉开,空气中的燥意平白地消了不少,恍恍惚惚地,只听她道:“温竹卿,方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瞧你,是因为你生的好,没想着冒犯你,你,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我看你红了耳廓,心知你害羞,就没瞧了,不过你半响都不说话,走路都同手同脚的,我就知道是我瞧的太过了,我,抱歉,我真的是看你生的好看,这才没控制住自己。”
听着这话,温竹卿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通红,羞意自心底平地而生,手忙脚乱的,慌乱道:“不、不碍事,我、我没生气,你不要多想,我就是,就是有些不适应,不适应罢了,姜姑娘,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姜知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温竹卿忙不迭地点头,肯定他话的真实性。
见他没放在心上,姜知渺蓦地弯唇,露出一个笑来,拍了拍他的肩说:“放心,未经过你同意之前,我再也不那么瞧你了。”
话落,温竹卿点了点头,但很快,只觉得有哪里不对,悄悄地望了她一眼后,小小声道:“也,也不是不能瞧,就是,瞧的别那么明目张胆就行。”
姜知渺耳尖,瞬间就听清了他说的话,她知道他害羞才会这么反常,但这反常的也有些过了吧,瞧瞧,这话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不怪姜知渺觉得反常,就连温竹卿自个儿都觉得不太对劲,什么叫瞧也别瞧的那么明目张胆就行,这话,是不是有些奇怪了?
眼下距离拉开了,又被冷风一吹,温竹卿也清醒了几分,他低着眉,说:“姜姑娘,我、我的意思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皮相生下来就是能被瞧的,我,我也没那么小心眼。”
听着这话,姜知渺徐徐笑开,眼底泛起阵阵涟漪,拍着他肩道:“好小子,我就说嘛,你才没那么小心眼呢。”
“方才我就一直想,是不是我把你给瞧的害羞了,然后你生气了,不理我了,看来,是我多想了,害羞是真的,生气倒不至于,放心,下次我注意,注意啊。”
被这一拍,先前陡生的旖旎心思瞬间一扫而空,脸上的红晕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苍白,一阵冷风吹过,温竹卿默了默,只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姜知渺尴尬地笑了笑,轻抚下他肩,嘻嘻笑道:“误伤,误伤,实在是对不住啊,我,你就安心养着吧,这柴我来背,我来背啊。”
见她这般说,温竹卿直摇头,自顾自地背上柴火,无声的拒绝了她的建议,姜知渺见他这样,也没多想,二人结伴回了家。
温家,温竹卿卸了柴,闷闷地摸了摸方才被拍那处,心里只一个念头,姜姑娘这力气,可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