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母亲怎么做的,我这送的都没有说什么,你倒是不许来了,怎么,是害怕我是行贿的?还是害怕我用着小玩意把你姑娘给哄回去给我自己做闺女了?”杨宝黛酸起来佟冬儿,调笑的拿着手指在空中点点,就笑骂佟冬儿,很是好气:“你个厚此薄彼的。”
“你这张嘴满京城的人一定没有领教过,否则怎么个个都夸赞你是个温婉端庄性子的,感情在我跟前就不装了?”佟冬儿捂嘴笑了两声,真的是被杨宝黛给彻底逗笑了。
她在京城闺中说的起来话的没有什么人,大多都是来巴结她的,希望在她跟前讨要个眼熟,能让骆轩学给她们男人在朝中行个方便的,加之不是杨宝黛她也不会和骆轩学破镜重圆,因此心中总是把她当成半个恩人的,杨宝眉也帮她在京城的女眷里头行走畅通。
两个说笑了会,佟冬儿吃了半碗油茶,就温雅的微笑起来:“好了,打趣的差不多了,说吧,来找我是什么事情?”
今日这个人是去东宫宴会了,必然是不会来看她的。
在怎么顺利都是不可能顺道来她这里的。
必然是特地来的。
杨宝黛吃着糕点眨眨眼,“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了?”
“那日都可能,今日不可能。”佟冬儿笑眯眯的给她回话过去。
杨宝黛听着这话忍俊不禁起来,就把今个东宫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末了两手一拍,一副看戏模样,还不禁调侃道:“还别说,咱们这位太子,若是以后真的做了昏君,那也是昏的明明白白的。”
听完这话,佟冬儿都傻眼了,好半天才回神,立刻想明白其中的得关键,瞪眼了起来,说话声音都忽高忽低的,哽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调:“柳才人是拿皇孙做赌注,要太子殿下厌弃明珠县主,破坏两国联姻吗?即便是恃宠而骄也应该有度啊,明珠县主可还好,这事情若是闹得太厉害,不是,太子那话的意思是什么,是要明珠县主咽下这口气?”
“你激动个什么,这是皇家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就当着个热闹讲给你听听罢了,这和亲不和亲不是当事人可以选择的。”杨宝黛手指弯曲敲了敲她的脑门。
“这婚事必然是要成的,不然北程和大渝如何秦晋之好。”佟冬儿抬头看着杨宝黛:“怕是太子殿下想要保全柳才人,今日才会这般行事的,到底是半路上的青梅竹马了,也好让明珠县主日后过门投鼠忌器。”
杨宝黛点点头,低头把最后半口糕点送到嘴里,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低声道:“前年北程送来的公主离奇死亡已经搞得两国差点兵戎相见,咱们这位太子生母地位不高,若是又来一位显赫身份的公主殿下,难免会有身份带来的差距,县主便是极其好的,若是婚事定下来,北程那头应该是来带了圣旨来的,会给出个郡主的身份的。”真的是县主身份和亲,就太过打朱泓钧这位太子的脸了。
杨宝黛顿了顿,缓了口气,问起来正经事情:“不说这个事情了,对了,你的伤可好完全了,那日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就会遇见歹徒了。”
佟冬儿想着那日的事情也是劫后余生的很,精致的眉眼都拧巴了下,忍不住肩膀都颤抖了下,三言两句把那日的话给交代了下,末了就哎了声,咬着唇角:‘而且现在人也没有抓住,北镇抚司的人都秘密出动了,也不知道——宝黛,阿学是个有什么都瞒着我的性子,是不是朝中有什么势力?······’
佟冬儿点到为止的开口。
说实在的骆轩学如今是在马背上面讨生活,她比任何人都害怕战乱或者突然的暴乱,只要北程和大渝的婚事成了,边关起码能够安稳三十年,周围的小部落也不敢有任何的造次了。
上次的刺杀,她完全是没有任何的头绪的。
这时候杨宝黛手里的茶杯也放下了,对着朝朝摆摆手,顷刻之间屋子里头就剩下了两个人,佟冬儿瞧着不对劲,见杨宝黛端坐着凝视着她,刚刚谈笑的心思也彻底没有了,语重心长的开口直接了然的问道:“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