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黛急忙跟着进去,把赵元稹给吓着了。
杨宝黛就看他放了个东西在架子上,随后又摸着个小盒子要走,立马抓着他的手:“元稹你——”
“我还有事情,有什么回来再说。”赵元稹剥开他的手,表情有点冷漠,手心也是冰凉凉的。
杨宝黛就感觉赵元稹不在乎她了,泫然泣下抱着他的手臂,断断续续开口:“怎么,现在连半刻钟一盏茶的时间都不愿意给我了吗?我等了你一天,你说啊,你为什么两天两夜不回家,你知不知我和娘多担心你,你都不知道排个人回来说一声的吗!”
她低着手啜泣,从袖筒里面拿出那本书册:“你要不要听我给你解释,我想给你解释,赵元稹你愿不愿听?”她顿了顿,翻着那断赞美女子的话语:“我那么的不好,你却这样爱慕我,元稹,我,我······”
赵元稹原本焦急的情绪突然就没有了,扯过那本书丢到旁边:“我都看了那么久了,你倒是今日才去好奇,我都说了我是有事情,你怎么就不信我呢?”他说着帮旁边屏风上挂着的外袍落到妻子身上,捧着杨宝黛脸颊:“那你要说什么,我且听着。”
他突然来了心思,就摸着妻子冰凉凉的脸颊:“你如果说的好,那么我就回屋子睡觉,如何?”
杨宝黛抬头望着丈夫,鼻子抽了抽,猛然搂着他的脖颈,踮起脚尖。
赵元稹被妻子深情一吻吓的错愕,杨宝黛搂着他的脖颈,才略微带着憋屈:“我和苟洱没什么的,前两日娘找了大夫来替我把脉,知道我不好有孕,因此起了给你填房的意思·····”
赵元稹耐心的听着她说话。
“我就跑了出去,我委屈的很,就蹲着地上哭,苟洱不知道怎么举着伞来了,他本想送我回院子的,我一肚子火气就全部撒到了他的身上,两个人就起来争执,再然后你就来了。”
赵元稹轻轻笑道:“你没有说实话。”
杨宝黛眼泪啪嗒下来:“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苟洱对我似乎不是情爱,更加是执念罢了,所以,总之我不喜欢他。”她叹了口气:“他小时候或许过得太苦了,我那壶茶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甜,因此他格外的思念那个味道,其实,更好的茶他喝过,不愿意记住罢了。”
她语无伦次的大概把事情交代清楚,又看着赵元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我喜欢你,所以你就仗着我喜欢来有恃无恐?”赵元稹玩味笑了起来,手指背轻轻抚摸妻子的脸颊,亲了亲她的脸颊:“晚上回来我在审你,我现在是真的有事情,得先走一步,记住了,这几日不要出门。”
外头等着的碧晴等人都是不明所以。
碧晴憨憨道:“这两个人在里面做什么呢,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李同就道:“少爷也就迁就夫人了,明明那么赶时间的回来,居然夫人两颗眼泪就忘记正事了。”
李明搓手啃着不知道哪里寻来的糕点:“得了吧,有时间就吃的东西。”
门在这个时候嘎吱推开了。
赵元稹举着伞,带着李明李同匆匆离开。
孙嬷嬷就道:“少爷神情严肃的很,是不是朝堂出什么大事情了?”
杨宝黛搓手哈了口气,抬头看着乌云蔽日,喃喃道:“是要变天了呢。”
孙嬷嬷就问道:“变天,什么变天了?”
杨宝黛神情严肃无比,望着渐行渐远的赵元稹。
孙嬷嬷在问:“夫人,您可别吓老身。”
杨宝黛摇了摇头,轻声说:“大皇子病危了,这朝堂要变天了。”
老皇帝本就不想立大皇子为储君,二皇子生母出身卑微,两边都是权势滔天的人为掌舵人。
赵元稹依附的当家张阁老,张阁老拥护的是二皇子。
成王败寇就看这个大皇子的生死了。
只要他死了,赵元稹就算能够在京城完全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