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想着大过年不应见血亦或者说些不尊长辈的事情,反到是二叔亲自把我给叫了过来,有趣的很·····”赵元稹淡淡的一笑,两个小梨涡浮现起来。
若不是杨宝黛让他不要追究,他倒是真想给这位好二叔一点颜色瞧瞧,昨日放过他那是不想亲自去给兰越栋收尸罢了。
赵旺德砰的站起来,脚步都是虚浮不堪,指着赵元稹气不打一处来,嘴角张了好几次都说出来个字眼,干脆在屋子来回走了几圈,最后咬牙指着赵元气的拍大腿:“赵元稹啊赵元稹!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兰越栋可是兰县令的独苗啊!懂不懂什么叫做独苗!你是读书读蠢了是不是!什么事情都敢做了!”
赵元稹拿起旁边案几上的茶盏慢慢在手中摇晃,抬眸眸光带着玩味的笑意:“哦,听你这个意思,怎么说以后他不能人道了?”
赵旺德看他平静的模样,真的很想一耳光丢到赵元稹头上,可想着这人昨晚狠辣的出手,立刻怂了大截,压低了声气,气的胡子都在颤抖,强装淡然:“兰越栋如今准备要你的小命了知道不知道!”
昨个那场景,他个大老爷们看着都跪了,下的好狠的手啊!兰越栋怕是日后尿尿都要蹲着了!一个大老爷们站着尿尿是什么概念!
赵元稹懒洋洋的笑了笑,更是不解起来:“这是我的小命二叔担忧什么?”
兰梁开春就要升迁,这个节骨眼谁敢闹出点响动,阻挡他的前程,就算是亲儿子他都敢杀来以表对朝廷忠心。
他不由的看着心急如焚的赵旺德,笑意不减,慢慢的道:“二叔若叫我来说这些的?那大可不必了,我既然敢废了他,自然有压制他的法子。”
压制!哼,那个男人不能人道了敢去张扬的,不是让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吗!
赵旺德冷笑起来,似乎似乎带着警告:“你或许有上天入地的法子自保,那杨宝黛呢,你娘呢,好,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护得住这两个人,老杨家人你又护得住几个,你可别忘了,初夏你就得去考举人了!兰越栋随随便便一个借口就能留在青花镇为虎作伥······”
赵元稹简直是怒火燎原,狠狠跺脚咬牙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人,“赵元稹,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你给我记清楚了,我们赵家可就你一个传宗接代的人了!”
赵元稹如今在赵家地位超然,即便没有过继到二房,二房也不敢缺了他丝毫,银子流水的送去,他不要就换成书本册子拿去,甚至耗费巨资人脉请了两个夫子过来授课,就是为了这根独苗!
“那依着二叔看,如今该怎么收场?”赵元稹柔和的笑着。
赵旺德气的声音都尖起来,直接转过头不看他,生怕把自个气背过去:“还能怎么办!我准备厚礼带着你去赔礼道歉!还有杨宝黛,这个媳妇也送过去······”
“兰越栋是彻底看上杨宝黛的姿色了,送过去是死是活也和赵家没关系了。”赵旺德深吸口气,对上那双冷冰冰的眸子,终于拿出长辈的气势,认真道:“赵元稹!咱们是商户出身,利益为主,别给我说什么情深似海,老子才不信!我就想不通了,你现在娶妻对你日后有什么助力!”
还娶了个毫无作用的豆腐女!脑子是被门给夹碎了吧!
赵元稹喝了口茶,拿起旁边的蜜饯果子含在嘴里,看着赵旺的鸡飞狗跳的模样,眼眸带着冷笑,突然开口:“没有你的拾掇,事情又如何会发展成这样?”
追根溯源,若不是赵旺的色心太大色胆不足,三言两句诱导兰越栋轻薄杨宝黛,事情绝对不会演变成这样。
赵旺德顿时语塞,颤抖着唇,就看赵元稹起身拍拍衣摆同他到:“二叔还是多多关心自己家的好,大方倒是还有条根,二房可就断送在你手中了。”
这句话顶的赵旺德心窝子都出了个窟窿。
见着人要走,赵旺德即可厉声:“你还真喜欢那个杨宝黛了!”
“难不成,我还喜欢你?”
赵旺德气疯天了,“这些年我和你二婶处处纵容兰桂丹是为了什么你当真不明白!她外祖父在京城可是四品的官阶,家里表哥堂兄皆是在朝为官,她海如兰如今忍着你,纵容你,那是因为到了京城,你便是只能求······”
他的话直接被打断,赵元稹默默的推开门,很是正经的看着他:“二弟在天有灵,听着你这个亲爹让他哥哥娶他的妻子,不知是何心情!”
在他心中兰桂丹永远都是赵元淳的发妻,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你!”赵旺德被逼的退后两步,若是他的元淳还在世,现在他都是进士老爷的亲爹了!孙儿都不知道有几个了!他指着面前的人冷冷道,:“赵元稹,为了赵家你都不能有事情,我不允许你有事!你必须活着!!”
走出门的赵元稹淡淡道:“宝黛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原配,谁都不能夺了她的位置,还有二叔你,也好自为之。”赵元稹带着杀意回头:“记住,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赵望德听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