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看着他们,心口泛酸,一阵阵疼了起来。
“枝枝,今晚留在家里。”顾文鹤眸色深远,枝枝现在通透了,也是时候该敲打敲打裴家,真以为他的掌中珠,高攀了他们裴家吗?!
顾南枝痛快答应,她也想好好陪陪父兄,嫂嫂,还有小侄子,这个时候小侄女还没有出生呢!
等从顾文鹤的书房出来,顾南枝拽着自家阿兄的衣袖,跟他撒娇,“阿兄你能不能帮我两个忙。”
她说着顺势搂着自家阿兄的手臂,她记得阿兄最吃她这一套了。
谁知道顾南山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抽回自己的手臂,“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我现在可是你嫂嫂的。”
顾南枝酸了,她闷闷的应了一声,一面替兄嫂高兴,一面又觉得自己傻的可笑。
爹爹是个用情专一的,娘亲还在时,家里便没有什么莺莺燕燕,唯有娘亲一人,后来娘亲去了,族中多少人劝爹爹再找个知冷知热的人。
爹爹是怎么说的?
他说:“谁也不是她,谁也不如她。”
一句话便打消了所有人的念头。
哥哥亦是如此,洁身自好,与嫂嫂两心相许,她便傻傻的以为,世人的男儿皆是这般重情重义。
呵,她可真是愚蠢,还尚不自知。
“什么事说吧!”顾南山见她神色有些恍惚,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顾南枝压低声音,“我想让阿兄查一查裴长卿的死。”
她怀疑他的死有蹊跷。
顾南山一愣,“好端端的你查这个干什么?”
顾南枝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可顾南山在刑部,就她这拙劣的借口,如何瞒得住他,不过见她不想说,他才贴心没有追问罢了。
他点头应下,“第二件呢?”
顾南枝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小小的,“我想让阿兄帮我找一个扬州瘦马,要求我都写上面了。”
说着她从袖兜里,拿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
顾南山脸一黑,这怎么越说越不着调了,她竟然还要什么扬州瘦马,“扬州瘦马没有,矮脚马家里倒是有一匹,你要的话,走的时候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