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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兽人丞相抬手。
被奥达克斯丢弃的巨盾自动浮空。
将巨盾朝着玄远的背影,随意踢出一脚。
巨盾瞬间呼啸着,爆发出极其恐怖的音爆声,朝玄远双腿残忍地铲杀而去。
闭目前进中的玄远,突然从身上取下长弓,弓弦倾斜朝外,双手握住弓把朝内。
随后猛一蹲身,恰好避开飞速袭来的巨盾,并且精准地将弓弦扣在飞驰而来的举盾把手上。
随着弓弦瞬间的牵拉,盾牌向上起飞。
玄远双手紧握长弓,直接被巨盾极其恐怖的冲击力,带着飞离地面。
他双臂挂在长弓上,仿佛操纵滑翔机一样操纵着疾驰的巨盾,在地下隧道内疾驰而去。
见状,兽人丞相先是一愣,随后发出一声冷笑:
“休想逃走!”
一眨眼间,它就已经后发先至,追上了正像是操纵滑翔伞一样,利用弓弦挂盾飞行中的玄远。
只在0001秒的时间之内,它锋利无比的右手勾爪,就已经伸到了玄远的脖子前方。
正当它狞笑着,准备割下玄远的头颅时。
双手握弓的玄远,闭着双眼,后发先至转头,淡淡地望了他一眼。
这一刹那,时间仿佛彻底陷入静止。
一切事物都已彻底消失。
兽人丞相无比惊愕的察觉到,不知何时,它身后已经站了一尊身形巨大到无法形容的恐怖死神。
死神正如同它此刻将利爪架在玄远脖子前一样,也将散发着浓郁死亡气息的巨大镰刀,静静架在它的喉结前方。
一瞬间,兽人丞相额头上冷汗直冒。
挥下去,会死!!!
一刹那,瞬间爆发出无穷潜力。
竟然是硬生生止住了手中正在用力割去的利爪。
周身爆发出一股磅礴恐怖的退敌气流,无比可怕的气流直接将整个地下隧道之中的尘土部吹飞,露出尘土下方的坚硬石块。
玄远则借助这股强气流,拉扯巨盾将其作为风帆,调整方向轻松避开一个急弯,然后翻身而上,踩着巨盾朝隧道远处疾驰而去。
兽人丞相一脸惊疑不定地站在原地,不敢再追。
战斗直觉告诉他。
如果它刚才伸手挡路,就一定会死。
深吸一口气,感叹道:
“不错的天赋,开启后无解吗?”(魔物语)
“可惜,你的天赋已经被我看穿。”(魔物语)
“人类,下一次再遇见我的时候,你就死定了。”(魔物语)
说罢,兽人丞相闪身折返。
出现在正抱着贝拉,慌乱逃窜的奥达克斯头顶。
随手将他们连同地上的泥土抓起,就裹挟着所有人头,朝着底层疾速飞去。
注视着抱着贝拉,跪倒在泥土之上,一脸绝望之色的奥达克斯。
兽人丞相的嘴角,露出见猎心喜的满足笑容:
“接下来,就让我看看。”(魔物语)
“你的精神极限,究竟能承载多大强度的痛苦吧,人类!”(魔物语)
与此同时。
地下二层的魔物休息室内。
一名光着膀子的血腥哥布林,正嚣张翘着二郎腿,坐在由蓝蜗牛组成的坐凳上疯狂抖腿。
肩膀上趴着两只蓝蜗牛,正在卖力地为他按摩。
面前石桌上,摆着一块巨大烧红的石块,一口沸水翻腾的大锅,以及一个呼呼往外冒气的蒸笼和一口烧得滚烫的油锅。
对着正在烧红的石块上痛苦跳舞的蓝蜗牛们,厉声催促道:
“舞!继续给我接着舞!”
“谁要是敢离开烤石,复活之后就马上回来给我再来十遍。”
说罢,又指着一群哭丧着脸,正在沸水锅前好排队,仿佛下饺子一样挨个跳锅的蓝蜗牛,骂道:
“动作慢了,快跳!”
“不煮熟不准冒头,入水姿势不优美就不算数,复活之后重新再来!”
又对正在给蒸笼填柴火的蓝蜗牛们指手画脚:
“那边的,别磨蹭了。”
“赶紧地添好柴火,乖乖给我滚进去,把自己部蒸到熟透为止。”
添完柴火的蓝蜗牛,只能哭丧着脸掀开蒸笼,示意里面密密麻麻的蓝蜗牛兄弟挤一挤,让自己进去,然后反手盖好蒸笼。
血腥哥布林随手一扯,将自己肩膀上正在按摩的两只蓝蜗牛,丢到附近的一个油锅之中。
又拍了拍屁股底下,已经被吓坏了的蓝蜗牛群躺椅。
蓝蜗牛们顿时争先恐后的移动起来,变成一张无比平坦的蓝蜗牛大床。
血腥哥布林单手扶头,侧倒在床上,
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包零食,一边抓着往嘴里胡乱的塞,一边单手抓挠肚皮,懒洋洋道:
“给我搞快一点,弄完去把其他家伙叫来。”
“你们一共有多少只在信上签字了,每一只就得被我煮蒸烤炸多少次。”
“一次都不准少,听到了没有?”
一群蓝蜗牛哭丧着脸,纷纷对它们轻率的举动而感到后悔。
正当血腥哥布林。
无比惬意地享受着美好的报复时光时。
怪物休息室的外墙,突然被一股狂暴的力量当场撞破。
只见玄远用弓弦操纵脚下盾牌的前进方向,踩着盾牌笔直的冲入怪物休息室内。
在血腥哥布林一脸懵逼的表情中,直接把盾牌停在它的脸上,将它按倒地上。
一路踩着血腥哥布林在地上拖拽了数十米不止,最后狠狠的撞在墙面上,才完美停下。
闭目玄远取下巨盾,露出巨盾下一脸红印的血腥哥布林。
血腥哥布林看清面前闭眼的黑发少年之后。
瞬间暴怒,从背后猛地摸出血色长刀,朝着前方的黑发少年怒吼道:
“人类,不要欺怪太甚!”(魔物语)
说罢,就朝着玄远猛砍无数刀。
玄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见无数道刀气从血色长刀上激射而出,精准地将在场的所有蓝蜗牛统统杀死。
连那些汤里和蒸笼里的也都一个不留。
挥刀完毕之后。
血腥哥布林一双小眼睛,先是谨慎的四处观望了一遍,确定在场没有任何一只蓝蜗牛存活之后。
才把血色长刀别在腰后。
露出一脸献媚的笑容,对玄远揉搓双手:
“这位爷,请问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人类语)
只见玄远一言不发。
直接将盾牌推到在地,坐在盾牌上,丢出一根绳子,然后豪气的拍了拍盾牌。
不知道为什么。
血腥哥布林,它一下就看懂了。
它的脸上,先是震惊,然后是难以置信,然后是恼怒,最终只留下了险些憋出内伤的郁闷。
因为,他看到玄远的一只手,已经摸上了他腰间的那把小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