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喝了口温水,“我只是建议提醒,其他的看你自己的选择。不对对付和盛那个人说难也不难,留好证据,随时可以举报。”
“和盛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去查他吗?”
“不会。”
“谁说让你去公司举报?职场上永远都有竞争对手,与其发给公司邮箱等着石沉大海,不如直接发给他的同事,狗咬狗,能省去很多麻烦。”沈律言知道她先前哪怕是在自己身边工作了很久,但职场斗争这方面还是很单纯的,一点儿心机都没有。
沈律言只不过是提点两句,听与不听,在她自己。
“好了,在家就不谈工作了。”
沈律言说完这句话,本来还有事情想和她说,再三思考,还是咽了回去。
江北山对她又不好,她应该也不想知道江家的事情。
上个月,江北山不知听了谁的话,流动资金部都投去买了虚拟货币,短短几天,血本无归。
现在他那个建筑公司已经周转不过来,到处求人借钱帮忙。
江岁宁都找到了他面前,眼睛哭肿了,脖子上的纱布,触目惊心。
那是盛西周在她的脖颈留下来的伤疤。
沈律言很奇怪自己竟然还是有些心疼她,江岁宁看起来柔弱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或许是当年他割破了手,给她喂了血,两人的羁绊总是比别人更深。
江岁宁冲进他怀里,抱住了他。
沈律言冷静推开她之后,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身上的香水太腻了。
回过神来,沈律言看着窝在沙发里沉思的女人,他说:“别想了,早点休息吧。”
江稚醒神,回了神。
卧室里,沈律言打开抽屉就看见新买的几盒计生用品,心脏像是被麻了一下。
他面无表情重重合上抽屉,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江稚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也没看见他冷若冰霜的脸,她闭上眼睛前,想的还是工作室的事情。
原来不再奢求爱情之后的生活。
那么的轻松和豁达。
—
江稚第二天知道了个让她震惊的消息。
徐家那个男人,在他开的小超市门口,出了车祸,被撞出十几米,当场死亡。
他的妻子在葬礼过后,穿着一身白衣,抱着骨灰盒闹到了江家的建筑公司门前,拿着喇叭嚷着江北山雇凶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