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傅景初就觉得沈律言更加可笑了。
现在就像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江稚也听不下去了,她刚站起来就被舅舅摁回了沙发里,“我是她舅舅,你是她前夫,谁更没分寸,一目了然。”
“而且沈先生最近不是在相亲吗?还继续厚着脸皮纠缠你的前妻,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没有相亲。”这几个生硬的字,显然是说给江稚听的。
不过江稚明显就不在意。
离婚之后,两人迟早都要各奔东西。
沈律言这种身份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结婚,他和谁相亲都和她没有关系,接下来要娶谁,也不关她的事。
如果那个人不是江岁宁的话,她倒是能开心一点。
只不过一点点而已,
也不会很久。
“沈律言,你还记得你刚才说的什么吗?”
他说等她妈妈或者舅舅回来,他就会离开。
现在又是这种逢人就乱咬的疯态,好像砖头就把自己说的话给忘了。
一个字都不认账。
沈律言沉默许久,片刻之后,“没忘。我先走了,改天再来。”
傅景初倒是不知道沈律言现在还能这么厚颜无耻,门开了又关,等人滚远了,他的目光才慢慢转向坐在沙发里气色不太好的少女。
他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你和他一起回的北城?”
江稚点了点头。
傅景初有气也不会对着她发,“男朋友呢?吹了?”
江稚接着又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和林嘉然算什么,上个月给他转的一千二已经被他退回了。
他好像不愿意再收她的钱。
可能是交易结束了吧?应该是吧。
她和他的父母,见面实在是不愉快,这段关系原本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傅景初好气又有点好笑,“这个踹了就不能找个新的吗?”
还要和沈律言掺和在一起。
“不是。”江稚轻声细语同舅舅解释:“是他找上门来的,我没有联系过他。”
傅景初刚才那句话本就说重了,话音落地他自己也后悔。
沈律言这个人有多难缠,他也不是没见识过。
阿稚应付不了才是正常的。
“我这次回来是想去医院再检查一次。”江稚说不出口畸形两个字,对她的孩子太残忍,她抿了抿唇,“看看孩子到底好不好。”
傅景初的目光落向她的肚子,第一次伸手摸了摸。
尽管这个孩子有个讨人厌的父亲。
现在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了。
“查出什么了?让你火急火燎赶回北城,也不知道提前和我说一声。”
“就是…不太好。”江稚垂着眼眸,轻轻柔柔的声音却十分坚定:“可我不想相信。”
意外来的太仓促。
仓促像是刻意为之。
江稚在家里休息了两天,约上了私立医院的门诊。
她不知道自己的预约信息,几乎是同时就被送到了沈律言的办公桌上。
他一点儿都不意外。她有时候就是倔强的让他都佩服。
另一边江岁宁知道江稚回了北城约了医院,心里都慌死了。
在南城,自己的地盘,她还敢动手。
可是北城这家医院,是沈律言名下的,她实在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去贸然威逼利诱医生,生怕自己反手就被出卖了。
到了这步。
江岁宁根本没有回头路可选,她咬了咬牙,让母亲联系了她们的舅舅一家。
下三流的流氓。
多年来不务正业。
认识最多的就是同样不务正业的混混。
颜瑶自从公司在走破产结算流程,整个人就瘦了很多,脸色憔悴,得知江稚肚子里这个孩子有可能是沈律言的,她整个人的眼神都变了。
也觉得女儿这么大费周章实在是白费时间。
颜瑶说:“她既然不入你的套,不如等她的孩子出生,趁机偷偷抱走或者是换了,哪一个都能叫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