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儿子的符纸可不是在我这里请的。”凌初冷着脸拿了一张保财符出来,跟赵来福手中的那一张对比。
她手中的那一张符,比赵来福手中的那张稍小,而且符纸的颜色要更深一点。
凌初又把两张符纸,当着众人的面打开,让大家观看,“这两张符纸不但字体不一样,而且用的朱砂也不同。”
那些围观的人仔细一打量,发现两张符纸确实不一样。符纸上面的字,他们虽然看不懂,但那道姑手中的那张符,字体简洁流畅,用的朱砂颜色红亮,光泽好,透着一股灵动。
但赵来福手中那张,上面的字张牙舞爪不说,那朱砂的颜色也有些暗红,给人浮在表面的感觉,而且光泽也暗淡。
凌初等大家看清楚了,走回摊位前,拿了一张空白的黄纸出来,又把毛笔朱砂也拿出来,当场画了一张保财符。
这下子大家都看清楚了,“这道姑确实没说谎,这两张符纸看着像似,但实际上根本不一样。”
“对啊,老太太,定是你搞错了。那符纸根本不是这道姑的,你错怪了人家。”
“老太太,你找错人了,你儿子买了假的符纸把自己害死了,他糊涂,你也糊涂,连罪魁祸首都没找对。”
凌初听了这话,眉头皱了皱,这些人虽然是在出言维护她,但却说得不对。
“老太太,你儿子请的这张符纸虽然跟我的有区别,但并不是假的。”
在场的人全都一愣,没搞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也不解,“不可能,若是符纸是真的,那我儿子为什么会死?”
凌初刚才让大家看符纸,只是为了让他们看清两张符纸的不同之处,并不是为了证明赵来福手中那张是假的。
她一向是有一说一,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要故意诋毁别人。
“赵来广请的那张保财符确实是真的,符纸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的命格。你儿子来找我算卦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诫过他,他的命格弱,承不住横财。若是强行要留住,就会没命。
可他偏偏不听劝,非要去请这么一张保财符。如今丢了性命,也只能怪他自己。”
老太太一下子愣住了,她儿子不是这道姑害的,可她也不能怪卖符纸给她儿子的人。
毕竟人家的符没有什么问题,她总不能因为别人卖的是真符纸,就要找人家算账吧。
那她的儿子只能白死了?
老太太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赵来福也蹲在一旁,哽咽着抹起眼泪。
围观的人看到母子两个哭得凄惨,不由心生同情。
凌初虽然恼老太太不分青红皂白骂她是妖道,可现在见她哭得撕心裂肺,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今天原本还有一卦,可现在这样,凌初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干脆转身回到摊位前,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府。
赵来广的阴魂见他娘和兄长哭得伤心,他在一旁也抹起了眼泪。
他现在是毁得肠子都青了,道姑说得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当初若是听这道姑的话,没有强行把那些赌博赢来的钱财留下,现在他还是好好的活着。
虽然不富裕,但起码也不会把命都给丢了。
想到家里的父亲和妻子,还有年幼的孩子,赵来广狠狠地扇了自己好
几个耳光。
见凌初收拾了东西准备要离开,赵来广忙朝她飘了过去。
扑通一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