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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从小就备受宠爱,在家,在十里八乡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今日居然在这一群胆小怕事的少年面前吃了瘪。
阿昭拎着兔子,大吼道:“你们走就走,别怪我之后针对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少年面面相觑,脚下欲动未动,显然被他的这番话镇住了。他们这些少年都是好人家出来的,吃喝不愁,身边都是老实做人的良人。他们从未见过阿昭这种善于挑拨人心、经营团体的人,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办才好。
阿昭见这群少年不敢走,得意地笑了一声,然后他将手中的兔子扔来扔去,跟一块抹布一样。这兔子肚大如鼓,分明是怀孕了。
兔子被扔得直叫。
梅冬道:“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快把它剖了吧!”
要不然说阿昭和梅冬从小一块长大了,想法都一致。阿昭点头道:“好。”
陈十月施了法,将阿昭手中可怜的兔子解救了出来。
阿昭看见手中一空,惊道:“谁?!给我出来!”
陈十月抱着兔子悠悠走了出来:“我。”
阿昭眯眼:“你又是谁?”
梅冬道:“这难看的灰袍子,自然是丹阳峰的人。”
阿昭恍然大悟:“听闻云川拜入了丹阳峰一个不成器的修士门下,那修士就是你吧?”
陈十月给兔子顺了顺毛,心道:“我也没有多不成器吧。”
梅冬道:“是她,好像叫什么陈二月?”
“……”
陈十月咳嗽一声,为自己正名:“我叫陈十月。”
阿昭挥手,极度不耐烦:“我管你几月,你把兔子还给我。”
陈十月看了眼兔子,施法,将怀中的兔子送到了一个安地方。
“我是专门来找你们的,为了云川。”
“哦,你是说,昨日我们将他封于泥坑的事?没将他淹死在泥坑里,真是遗憾。”阿昭语气里满不在意,别人的生死,在他口中不值一提。杀死一个人,仿佛淹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
梅冬笑道:“不得不说,他在泥坑里的模样,还蛮搞笑的。”
陈十月气息凝了,声音带上了几丝冷意:“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阿昭顺了顺衣袖,道:“你很生气我们这么对他吗?可是,几年前,我们也是这样对他的呢。想听听你的好徒儿怎么被我们取笑的吗?”
陈十月尽量心平气和:“说。”
原来,云川在外流浪时,偶然路过阿昭家。阿昭家家大业大,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家的大黄吃的是肉饼,喝的是甘露。那时的云川被街头的乞丐打了顿,乞讨这条路也被成群结队的乞丐们堵死。他三天未进食,饿了只能喝点水沟里的水。
云川路过阿昭门口时,见大黄吃肉饼。忍不住咽了口水。他这副饿极的模样被阿昭和梅冬瞧见了。
两人坏点子冒了出来。
阿昭道:“喂,你若能在大黄口中将这肉饼抢下来,我就把这肉饼给你了。快点哦,不然大黄吃了,你就没得吃喽。”
云川看见大黄吃得满嘴流油,饿慌了的云川扑上去就和大黄厮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