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
或许是五分钟,或许是半个小时,她听到了一个脚步声。
然而还没等菲奥蕾生气警觉,她已经听到了对方的声音,“Master,你没事就好。”
“Archer——”
菲奥蕾回过头,果然看到了用手一支矮墙,跳了进来的喀戎,原本应该是很帅的动作,只不过他此刻看起来颇为狼狈。
风尘仆仆,而且另一只手还捂着腹部,那里的血染红了他的轻甲,嘴边也还有没抹干净的血沫。
“——你怎么了!?”
“……抱歉,我输给了我的学生,他的成长出乎我的预料。”喀戎说道,见她注意着自己的血迹,连忙解释,“这些伤口不要紧的,我是从者,这还称不上致命伤。”
“只要你没事就好。”
菲奥蕾伸出手,刚想用治愈魔术给他治疗伤口,可是抬起手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魔术师了。
不过,还有另一个办法。
她伸出刻印着两划令咒的左手,还有一划在上飞机之前,就为了解放喀戎使用宝具的禁令,而使用掉了,“以令咒之名——”
“等一下!”喀戎伸手制止了她。
“Archer?”菲奥蕾有些不解。
喀戎叹了一口气,以饱含歉疚的目光看向她,说道:“Master,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必须要跟你说。”
“什么事?”
“虽然很抱歉,我希望能够解除从者和御主的契约。”
菲奥蕾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可是她怎么看喀戎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好半晌,她才平静了下来,问道:“我能知道原因吗?”
喀戎点了点头,他认为这是作为御主十分正当的要求,“阿喀琉斯那个小子向我请求了帮助……而且,我也有一位想要帮助的人,我曾经接受过她的帮助。”
菲奥蕾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解除契约的。”
只见她再次举起了手,这次喀戎没有阻止她,虽然她的第一条命令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以令咒之名,治疗Archer的伤口。”
然后是第二条,“以令咒之名,解除我和Archer的契约。”
虽然是自己提出的,但见她那么干脆,喀戎反而有些诧异。
实际上,他特地前来,虽然说是为了解除契约,但也是给了自己的御主一个选择:菲奥蕾完有机会,用令咒让他自裁——不用怀疑,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绝对是标准魔术师的选择。
当然,菲奥蕾从来都没有认同过魔术师的伦理观就是了。
看到他的表情,菲奥蕾解释道:“Archer,你不用在意。其实我和考列斯都明白,圣杯大战进行到现在,黑方——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实际上已经失败了,不是一个两个人就能扭转的。而且,连我都舍弃了作为魔术师继承家主的责任,就更没有理由要求本就是局外人的你为了尤格多米雷尼亚的荣光而拼死了。”
“所以,抬起头来吧,Archer……不,喀戎先生,不用愧疚。”
……
“——那之后,我来找你们的时候,刚好看到阿喀琉斯和红Lancer在战斗,我就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找到合适的时机射出那一箭。”
喀戎解释道:“我的真名暴露之后,就没必要非得以人身现身了,这样我还比较自在。还好我是以Archer职阶现界的,即使没有Master也能单独行动一段时间,宝具更是从一开始就在发动状态,只等我动念射出。”
“原来是这样……你们战斗的时候阿喀琉斯向你求助了啊。”
藤丸立花的目光飘到一边的阿喀琉斯身上,看得骏足的英雄差点炸毛。
喀戎纠正道:“准确的说是战斗之后。哎呀,这家伙难得向我开口一次,作为老师,我无法拒绝他的请求啊。”
“谁向你求助了啊!?老师,我说你啊,该不会是老年痴呆记错了吧!”阿喀琉斯抗议道。
“你已经忘记尊师重道的必要性了呢,阿喀琉斯,看来你需要突击课程啊。”
骏足的英雄打了个寒颤,飞快转移话题:“……Master!我们到了!”
果然,王座之间的大门已经又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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