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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小厮围在拐角的台阶下,白文氏和白颖轩急匆匆赶来,先呵斥几声把人群分开,走近前,见管家正在摸韩荣发的脖颈上的脉搏。
白文氏急切问道:“怎么样了?”
管家抬起头,道:“没事,晕过去了。”
白文氏猛地松了口气,拍拍胸口:“晕过去好,晕过去好。”
便说:“快把他抬进屋里。”
又厉声对小厮丫鬟们喝道:“今天这事谁也不许嚼舌头根子,否则打断腿赶出白家!”
白颖轩站在她身边,脸上隐隐露出痛快的神色。
这时候,白颖宇听到动静从灵堂赶来,见几个小厮抬着满脸是血的韩荣发进屋,不禁哈哈大笑:“这厮是死了么?!”
白文氏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
一甩袖子:“老三、管家,还有香伶、恒哥儿,你们跟我来。”
白颖宇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边走,白颖轩一边对他说:“恒哥儿打的。”
白颖宇瞪大眼睛,扭头看向身边的陆恒,随即笑眯了眼,用力的拍了陆恒肩膀几下:“好小子!打的好!”
前头白文氏听了,回过头道:“老三,你再起哄,这个月的例前减半!”
白颖宇脸一下子拉下来:“二嫂,你这么对我,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言说间,又回到了客厅。
白文氏矛头首先对准了香伶,她虎着脸,淡淡道:“说吧,这事儿怎么起的头?”
香伶站着,像个受惊的小兽,左手指头绞着右手指头,低着头,低声道:“二奶奶吩咐我去灵堂叫恒哥哥,我回来的时候遇到韩荣发”
韩荣发堵着她,言语间种种调戏,还说什么要让二奶奶把香伶配给他暖床云云。
三爷白颖宇一下子炸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玩意儿!”
他道:“二嫂,我当初就说了,不该把这厮留在白家,你看看,现在什么样儿了?!香伶怎么着也是四妹的女儿,我外甥女,他韩荣发一个脚底流脓头上生疮的烂货,在咱们家横行霸道,调戏女眷,你再不处理,这厮得寸进尺,还没完了!”
白颖轩皱眉道:“好了,老三,你少说几句。”
又道:“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把他留在白家,能怎么办?!”
白文氏脸色这时有些惨淡,不禁哽咽道:“老三说的对,是我的错!可是老三,这事儿要落在你手里,你怎么说?!”
白颖宇一下子没话说了。
白文氏叹了口气,对关香伶道:“香伶,你再忍忍吧”
陆恒看不下去了,直言道:“舅妈,我一直糊涂着呢。这韩荣发到底是什么来路,竟教舅舅舅妈如此忍气吞声?!”
他说:“且不说他一个歪瓜劣枣的货色,且不说香伶是姨母的女儿,便只一个丫鬟,怕也容不得人调戏吧?”
白文氏张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