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哑然失笑:“除非有把握把胡刮皮弄死,否则他们是不会反抗的。”
小虎默默。
陆恒觉着,这孩子应当是觉醒了点什么——可能是懂得了恩仇两个字。若是以前,这事儿过了就过了,他一掉头就给散到一边去了。
现在却生起了闷气。
“你不是说胡刮皮蹦跶不了多久了吗?”小虎抬起头:“多久?”
陆恒想了想,估摸了一下那道灰黑之炁的危险性,道:“年底之前吧。”
大约到那个时候,陆恒便有把握敌住那道灰黑之炁,将胡刮皮一拳打死。
小虎忽然叹了口气:“我听马良说,县城有飞檐走壁的大侠。我要是有他们的本事就好了”
又说:“马良的爹爹被莲花山的山大王杀了,听说山大王极是厉害。他怎么就不到胡村来呢?把胡刮皮打死,我感激他。”
陆恒摇头:“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山上的土匪大王可不是好人,真来了胡村,倒霉的不一定是胡刮皮,反而是村民们。到时候别没杀了胡刮皮,把村民搜刮一遍,那才真惨呢。”
小虎怔了一下:“也是哦。”
陆恒道:“你若要学飞檐走壁的本事,我倒可以教你几招。”
武术一类的东西,陆恒倒不吝惜传给别人。
便饕餮功,也未尝不可。
小虎惊奇:“你教我?恒哥儿,你会飞檐走壁?”
陆恒失笑:“那得看你学不学的会。”
小虎大抵是不信的,便转言说:“人参娃娃呢?昨儿还见着他呢。”
陆恒道:“进山去了。”
小虎哦了一声。
中午吃饭完,小虎精神头儿总算恢复起来,又一蹦一跳的下山,继续挑水的大业。陆恒仍抠着石壁,继续开掘。
一天便这么过去。
晚上大壮三兄弟回来,吃饭的时候,陆恒发现,花妈妈的气色,又下降了许多。
昨天儿才吃了万载灵参汁液熬的粥,竟然只一天都没担过去!
陆恒心下愈觉棘手。
这心力的耗损,可真不是外力可以轻易扭转的!
连人参娃娃的参汁都只能担住一天!
陆恒也觉疑惑——人参娃娃的汁液,便只一滴,也极具神效。若陆恒吃一滴,服食之术一转,他就能在现在的基础上强大几倍。可在花妈妈身上却不顶事。
只是织锦而已,消耗有这么大?
花妈妈织锦,陆恒每天都是瞧着的,也没看出哪儿奇怪啊!
陆恒有心阻止,却也知道不可能。花妈妈神贯注投入其中,先不说为孝道、为报恩,该不该阻止,单说现在便阻止了,花妈妈的心力怕也好不起来,反倒会更坏!
就像绷着一根绳子,持续绷着,大抵还能坚持一段时间。若此时打断,便把这绳子扯断了,反倒是大害。
陆恒一边笑着陪花妈妈吃着饭说着话,一边心思转动。
忽而有感,知道人参娃娃回来了,正好碗里最后一粒米吃完,陆恒放下碗筷,说了声:“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