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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头狗熊,瞧见了悬崖上的蜂蜜;又似个恶狗,盯上了墙头香喷喷的肉骨头,恨不得一口吞下,却吃不着,急的心里发慌。
五真没奈何,只能熄了独吞的心思,把她爹叫来。
陈神医见第一眼,感受到乔灵儿身上渐渐消退、却仍海量涌动的精元,也急的心里猫抓似的。
当即显了原形,一口吞下乔灵儿,肚里却冒出金光,被噎的受不了,只好吐出来。
这一下,却更勾动他贪婪——乔灵儿身上金光一冒出来,便似天上地下最诱人的美味,令陈神医口水长流。
然后诸般作弄,各种手段,到最后怎么都奈何不得这乔灵儿。
父女俩个妖魔被搞的受不了,唉声叹气好一阵,最后一合计,觉得一时半会没法子,先放放。
另寻他法。
可乔灵儿见过了他们的真面目,怎么办?
五真便施展迷魂的法儿,却竟成功,蒙混了乔灵儿的记忆。便说是路上遭遇,见他被贼人打劫,救了他云云。
于是顺利把乔灵儿留在了他这陈宅。
这段时间五真各种作法,确定以色诱之的路数,意图令他心甘情愿。可乔灵儿虽然被诱的心动,却把着底线不肯突破,教她实在没法子。
“咱们利用他的善良。”
五真说:“正好有个上门来求医的,爹爹你便死活不应,那乔灵儿必定哀求”
这边五真一言不发,前头带路。
不多时到了客厅。
见坐着一人,花白双鬓,慈眉善目;乔灵儿唤了一声‘陈伯父’。
正是陈神医当面。
陈神医摆了摆手,神态略显疲敝模样,却状作强打热情模样,说:“都坐,都坐。”
教坐下了,陈神医目光落在马良身上:“你姓甚名谁,访我作何?”
马良起身抱拳:“在下马良。此来寻医。”
陈神医了然颔首,却道:“怕要教你失望了。陈某眼下可没心思与你出诊。”
马良一怔,道:“神医何来此言?”
说:“我家中一位长辈,危在旦夕,只有神医施展妙手才能救命。医者仁心,神医,您就随我出诊一回罢!”
陈神医一听,露出嗤笑之色:“医者仁心?你道我为何被人称作活阎王?只因能从阎王手中夺命么?”
马良又是一怔。
随即才想起一些隐约传闻,说着陈神医虽然医术高明,可脾气也怪,有时候救人不要分文,有时救人却要胳膊要腿儿,甚至要人命来换。
他这活阎王的号儿,不止因他能从阎王手中夺命,更因他也是个夺命的。
马良心下一转,从怀里摸出那块美玉,双手奉上:“自不敢强求神医出诊,却有丰厚诊金奉上。”
这美玉洁白无瑕,隐隐有光,竟含着一丝灵气儿,不是寻常白玉所能比拟。可谓万金不换的宝玉。
陈神医瞧了一眼,略有心动。若在平常时候,为此宝玉出诊倒也合算,可眼下另有计较,只好摇头,道:“我心甚烦,出诊不宜。”
马良见他水火不进,不禁心下焦躁。
乔灵儿一旁见着,忍不住开口:“伯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医者仁心,诚哉斯言。马良为长辈问诊而来,此谓之孝;诊金丰厚,此谓之义;伯父何不出诊一趟,以慰其孝义之心?”
乔灵儿一开口,一旁的五真和坐着的陈神医立时交流了一个隐晦的眼神,各自看到眼中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