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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侍郎您自幼苦读,文武兼备,初以父荫授任兰州录事参军,年不过十八,便敢于深入边地,勘察地形地貌……”
此刻,不论是张叔夜,还是吴、陈二人,都呆愣愣地看向了跟前才十四岁的高璋。
特别是吴、陈二人,最是震惊,要知道,那日二人仅仅只是简略地提了一下那张叔夜的人品与经历。
结果这才短短两日之功,高璋居然把那张叔夜的毕生经历打探得如此细致,犹如亲见一般。
甚至就连那张叔夜何年何月立过何等功勋,就连他在那关中之地管理草坪之时,并没有自报自弃,严于律已。
哪怕是他不懂得那草料之事务,亦是敢于放下身段,与当地的那些草农还有下属不耻下问。
张叔夜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那丰神俊逸,气度不凡的高璋。
听着对方对于自己的丰功伟绩,简直如数家珍。
乘着那高璋喝茶润嗓的空档,陈侍郎忍不住问道。
“珪璋贤侄,你到底从何处,知晓这么多张侍郎之过往经历?”
“二位长辈既然向小侄推荐了张侍郎这位大材,小侄又焉能不加以重视之?”
“既然重视,那必定要先查明张侍郎何以会得二位长辈之看中。”
“唯有如此,小侄向官家举荐张侍郎之时,也才能够言之有物,不使明珠蒙尘。”
看着跟前回答得有理有据的高璋,隐隐猜测到了什么的吴执中隐蔽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你不得不承认,他这话还真没说错,哪怕是小高与官家的关系再亲密,总得有点干货。
他又不是蔡京、童贯那样的奸佞,不管是人是鬼都向官家举荐。
但问题是,这小子当真是手段通天啊,连那种部门,都对他敞开大门。
他如此才华学识,机变谋算亦是老辣到令自己都觉得汗颜。
幸好幸好,这小子没有跟他爹似的,路子没有走歪。
不然,谁也说不好,他到底是治世之能臣,还是乱世之枭雄。
高璋也向那张叔夜仔细地介绍起了那苏州的许多情况,甚至还让那富安取来了一个册子。
这是他高某人结合自己在苏州工作,对于苏州的近期规划以及长期规划的想法和构思。
这玩意高璋这两天又重新抄录了一份,正好送给这位对自己感激涕淋的张叔夜。
不求他完按照自己的意志办事,只希望他去了苏州之后,不要破坏掉自己为苏州打造的良好的营商环境。
张叔夜捧着这份沉甸甸的册子,当真是感慨良多。
虽然对这位科举数百年来,唯一一位以十一之龄得以金榜题名的大宋神童状元闻名已久。
却一直没有打过交道,但是他的诸多事迹自己也可谓是如雷贯耳。
早些时候,还以为不过是高太尉看到自家儿子能够考上状元之后,给爱子炒作出来的名声。
可是随后他前往江南,仅仅凭借着那些江南杂兵,就在极短的时间平定了那在江南劣迹斑斑,罄竹难书的朱氏父子之乱。
之后,将那才经历了战乱的苏州治理得井井有条,百业兴奋,甚至税赋比之往年还要高出一个台阶。
还在那里大力推广双季稻米,令那苏州的粮食产量震惊整个大宋。
此等种种,已让张叔夜对他大为改观。
举止言谈,风度姿仪,皆找挑不出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