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辽将乃是小屈禄,此人乃是辽军猛将,颇为骁勇善战。”
“此番奉命,率一万辽骑入浊轮寨,宁边州又拔来五千步卒以援,看样子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所为者,必是图我大宋疆域。”
高璋站在特制的沙盘前,慢慢悠悠地道。
此刻,他的大帐已经移至了麟州北的横阳堡,这里可以算得上是麟州的要塞重地,过去,无数次经历西夏兵马的征伐。
即便每年都在修缮,可西夏兵马却时不时就抽冷子来上一下。
以至于高璋移师于此之时,还能够看到,今年秋季之时城墙上沾染的,已成褐色的血迹,还有刀刻斧啄之痕。
整个麟州的军事地理位置相当重要。西夏由夏州(今靖边县白城子)向东进攻,这里首当其冲。
扼控麟州,不仅可以西抗西夏,东拒契丹,南保河东路,而且一旦西夏挥戈南下侵犯,麟州还可以出兵直捣西夏后方,迫使其不敢远进。
因此,争夺麟州成了宋、辽、西夏战争的一个焦点。
这里,正是杨家世代镇守的要害之地,正是大宋的边军将士们,用无数的性命与鲜血,扛住了西夏蛮夷的狂攻。
也算得上是保住了这个所谓铁血大怂的一丝丝体面。
“不过他们既然来了,我大宋虎贲,若真让区区万余辽卒,在我大宋疆域横行肆意,我等还有何面目,去见朝堂诸公,敢言尽复旧土?”
“辽国借西夏滋事百年,坏我大宋光复旧土之耻。如今当偿。”
看着这位俊秀儒雅,从容不迫的少年高帅,听着他那温和中,渗着丝丝寒意的语言。
世代镇守麟州的杨家人杨宗闵、杨震父子泪流满面地朝着高璋拜倒。
一干大宋将领们亦纷纷拜倒。
三日后,浊轮寨被数宋军团团围住,小屈禄率骑兵出城,不料被宋军一炮飞雷炮当场炸成重伤。
辽兵大惧,溃缩回浊轮寨内,宋军直接就将浊轮寨城门尽数轰塌,将西夏残兵与辽兵困死在浊轮寨内。
每日三到五次飞雷炮袭城,令浊轮寨中人心惶惶,将士丧胆。
五日后,因浊轮寨给养不足,辽军开始与西夏残卒发生冲突。
往利雄慎这位投了辽国的西夏祥祐军司都统军一咬牙一剁脚,决定再改一回心意。
命人趁夜潜出浊轮寨,向宋军主将请降,结果点子有些背,信使出城之时,被辽军拿住。
于是,西夏残兵与那辽军在浊轮寨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整整一夜之后,以损失更为惨重的辽军缴械而降,结束了战斗。
带伤的往利雄慎终于带领残兵,捧着那辽国将领小屈禄的人头出城献降。
高璋勒住了马头,打量着这颗面目狰狞的人头,抬起了脑袋,看向那四十余岁,衣甲浴血的往利雄慎。
“本官记得,辽国有一万余众,何以就只此一枚头颅?”
往利雄慎眼皮一阵狂跳,抬起了头来,看向高璋。
一旁的苗履站了出来,这位老将军相当阴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