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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亲兄长,好不容易手段使尽,这才得以成为了大辽的权臣。
眼瞅着里应外合之下,大辽天子已经有意要立自己亲外甥为辽国太子。
自己还有好好的一辈子荣华富贵要享受,绝不希望再去承受宋国可怕武器的肆虐和摧残。
“高枢密,高枢密万万不可如此,宋辽本就亲善,过去兴许有一些误会,那都是朝中的奸佞蒙蔽君主所为。”
看到萧嗣先冲上前来扯着自己的袖子急迫解释的模样,高璋无奈地顿住了脚步。
“嗣先兄,吾与汝兄亲厚,而且我们之间又有不少的生意往来,我也不希望发生战事,影响我们赚钱。可是……”
说到了最后两个字,高璋下意识地扭头朝着那萧陶苏斡瞄去。
作为萧奉先的亲弟弟,自然很清楚,亲哥在跟高璋一起合伙做生意,到底赚了多少。
可以说,这几年,自己兄长得以挥舞着财帛大肆收买人心,正是得益于那些生意的收益。
倘若真的因为战事而导致百业凋零,必然会重创兄长的那些生意,到时候,哪里来钱继续维持他们萧氏兄弟的体面?
一思及此,萧嗣先毫不犹豫地扭头,朝着那站在原立,呆呆朝着这边望过来的萧陶苏斡喝道。
“萧陶苏斡,你还愣着做甚,你才是使节,说话啊,倘若因你而引起了辽宋纷争,你觉得我大哥能饶过你?!”
听到了萧嗣先气急败坏之言,萧陶苏斡脸色一黑,差点就想要破口大骂萧嗣先这个当面露怯的混帐玩意。
可是面对着如此装备的宋军,萧陶苏斡也很清楚,过去的敲诈与威吓手段,已经对宋国君臣失去了效果。
而现在自己手中一没有谈判的筹码,二来也没有朝廷的授命,倘若乱来,自己回到辽国境内,等待自己的怕就是一把锋利的斩首快刀。
“还请高枢密看在辽宋承平多年的份上,替萧某拖延一二,萧某今日就遣信使回辽,向我大辽天子言明辽宋之分歧……”
看到这位哪怕是内心慌得一批,可是表面仍旧有礼有节的萧陶苏斡。
再看看那此刻显得六神无主的萧嗣先,高璋不由得欣慰地颔首一笑。
很好,第一步业已经达成,那就是要让你们辽国明白,我大宋不怕你们,甚至一旦战事发生,会让你们损失不已,应付不了。
唯有如此,才能够让那现如今被女直蛮夷给打得抱头鼠窜的辽国君臣明白,他们所面对的,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逢辽就怂的大宋。
“嗣先兄,依某之见,你们那位辽国天子性格过于,嗯嗯……不过他好歹能够听得进兄长的劝。”
“所以,你最好先去信令兄长知晓情由,速速定断。”
“而高某也会尽力劝说我大宋天子与辽国和为贵,不过想要安抚我大宋君臣面对辽国,积郁了百多年来的怨愤,怕是……”
听到了高璋在跟前与自己推心置腹,萧嗣先频频连头不已。
“高枢密只管放心,我定会第一时间去信知会吾兄,为了两国之邦交,设法补救。”
“只是我大辽的情况,高枢密你想必十分清楚,倘若真的惨败于女直之手,就更加的需要宋国的财货来维持……”
离开了驿馆的高璋并未回府,而是直接就去了皇城司,毕竟想要与辽国和女直通传消息,靠的正是皇城司那远远比八百里加急来得更迅速的信鸽。
杨雄亲自为高璋研墨,而赵押班则很狗腿地在那里将案几上的杂物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