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也和江南其中一个才子相识,他早已用书信寄来将这篇文章让学生看过。呵呵!当时曲伯伯让侄儿看这篇文章的时候,侄儿之所以没有说破,完全是看在这周致是侄儿同乡,侄儿和车朗兄等人同为您的学生上才没说破。
侄儿实在是担心曲伯伯会因此迁怒车朗兄啊!”
这家伙虽说处事能力有些脑残,但信口胡诌却是很有一套。说的有板有眼,让曲任彬不禁又狐疑起来。
“如此说你也能背诵这篇文章了?”寇沛涵眨动了几下明眸,问道。
“那是自然!”程定邦高高扬起脑袋,不屑道。
他和寇沛涵并不相识,更不知寇沛涵的来历,但他看的清楚,寇沛涵和周致同来,是一起的。所以他索性也就把寇沛涵当成了他的仇人。
“那你背出来听,怪老头,你听好了,听他背的对不对。”寇沛涵当即脆声说道。
“那你就背诵一下吧!”曲任彬随口道。
程定邦向前走了两步,站在周致跟前,他个头虽比周致矮一些,但他却昂着头,很傲慢的乜斜了一眼周致,朗声背诵而出。
程定邦不愧有“庆都神童”之称,他先一步来到了县学,看了一遍周致的那篇《子曰》,刚刚又全神贯注的听周致背诵了一遍,他也就全部记下了。此时背诵出来,自然也是一字不差。
周致不禁暗暗称奇,先不论程定邦的人品如何,他这样超强的记忆力就让人佩服。
以假乱真,程定邦背诵完了,嘴角一扬,朝周致甚是轻蔑的一笑,道,“这样的文章你能做出?真是厚脸皮,也不知你一个乡下小子得了什么病,偏偏要走读书一路,真是自不量力,无耻之极!”
他这样一副欠揍的表情让周致好生怒火,心中暗暗骂道,无耻之极,你程定邦才是无耻之极,是你剽窃了我的文章呐。特么的!莫非我周致今日还会栽在你手里?
此时也就是有曲任彬在场,周致不想给他留下一个粗鲁的印象,才勉强忍住没有发作。
程珂在一旁甚是得意,朝曲任彬说道,“曲兄,看到了吗?这周致就是招摇撞骗之徒,胸无点墨却是想借你的名声风光,甚至想骗一个秀才出来。
曲兄,此事如何处理,还是你来定夺吧!”
曲任彬此时狐疑不定,他其实很清楚程定邦的本事,程定邦能背诵出并不足为奇。
可程定邦刚才所说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这篇文章真的是江南才子和车朗等人组建的什么文会共同写出来的,那车朗可就是骗了他。
车朗是他很得意很欣赏的门生,真若是车朗行骗的话,曲任彬便有了要想办法革除车朗廪生甚至是秀才的想法。
是呀,这样的害群之马焉能做为他的学生?
正在曲任彬狐疑不定,左右权衡思量之际,寇沛涵却怒声问道,“周致,你到底是不是骗子?”
周致苦着脸郁闷道,“我如何是骗子?此篇文章真的是我所做呀!”
此时还真是有些百口莫辩的感觉。
“呵呵!既然你说你不是骗子,那不若就让曲伯伯当场出题,你我二人各写一篇文章,看你还能写出如此上佳的八股如何?”程定邦突然插嘴,一脸轻蔑的挑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