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刘惠的面色一红,看了一眼周致,说道,“唉!其实……其实眼下也并不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你知道为兄手下有个叫蔫猴的。”
周致急急道,“小弟当然知道蔫猴!说起来小弟总感觉对不住蔫猴哩,那一夜小弟下手太狠,让蔫猴兄弟的臂膀都碎了!”
“哼!那崽子就该好好收拾,为兄这是抓不到他,抓到了他定然宰了他!那崽子本是为兄手下一个很安分灵光之人,也很知事。可不知怎的?就在两个月前,那崽子突然间跑了,不知所踪。
就在几日前,有人传来消息说在万县看到过他,那崽子现在混的好像还不错,一副十分神气的模样。
为兄其实并不是恼火兄弟们离开另谋出路,可怎么说也要给我打声招呼吧,这样不辞而别还把我这老大放不放在眼里了。”刘惠怒道。
他身后的一个小弟接口说道,“小的倒是和蔫猴接触的不少,小的听蔫猴说过几次,那不知死活的东西好像对老大您颇有不满。那次蔫猴被周致大哥给收拾了,那崽子嫌弃老大没为他出气,反而……反而老大和周致大哥走到了一起。
他就……他就对周致大哥怀恨在心,对老大您也是十分憎恨。”
“他娘的!有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刘惠冷着脸看了一下身后的混混,骂道。
“小的……小的也是刚刚听您说起,才想起来的。”那混混怯懦道。
刘惠双目一寒,道,“你们几个,即刻去四处寻蔫猴。这可是一条重要信息,说不准蔫猴就和那群匪盗有关联。”
几个混混小弟不敢怠慢,匆匆出门而去。
周致也感到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只有暗暗期盼这几个混混能尽快寻到蔫猴的下落。
又和刘惠闲聊了一阵,周致心情烦闷,也就告辞从刘惠家里出来回白岳村。
刘惠几乎发动了所有的兄弟去探查匪盗的来历了,可周致知道这可能还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有眉目。
按照常理推测,县衙已从周家抓走了齐彦武,匪盗们这些日子几乎也把白岳村抢掠偷盗一空了,他们今后恐怕再也不会光顾白岳村了。
匪盗虽说杀人放火,作恶多端,可周致却是暗暗盼望匪盗们能再次光临一下白岳村。
若是他们再来一次,周致想的是一定要抓住他们其中一两个,或是跟踪探查,这次绝不能轻易放过了他们。总之一定要弄清楚他们从何而来,尽快救出齐彦武,尽快为自己洗清了冤枉,也好让知县老师挽回名声。
可周致清楚,这样的想法恐怕不会实现的。毕竟匪盗背后的人他的目的可能已经达到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就在第二日夜晚,周致刚刚要脱衣睡觉,就听院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突听一个人低声道,“周致这崽子可不好对付,哥几个可是要小心些!”
周致一激灵就下了炕,顺手抄起了身边的斧头。
他听的出来,那声音很耳熟,应该是蔫猴。刘惠正在四处寻找蔫猴,没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且这蔫猴显然和匪盗有关联,今夜还来的这么早,俨然就把白岳村当成了他们来去自如的自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