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朱厚照看到小李凤哭的梨花带雨,心下很是心疼,轻轻弯腰,为小李凤擦去了脸上的泪珠,安慰道,“小妹妹,不要害怕,有你太子大武哥哥在此,他们谁也不能欺负你。”
声音很轻柔。看来朱厚照哄小孩子的本领不小。
随后,朱厚照便直起腰身,一双虎目牢牢盯在了蒋伦身上。朱厚照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咄咄逼人的冷气,让蒋伦瞬间有些懵逼胆颤。
说起来蒋伦和太子以前在一起也玩耍过几次,但蒋伦的老爹蒋殷毕竟只是个伯爵,他和徐奎壁还有郭勋的老爹是没法比的。子以父贵,蒋殷在朝廷的地位低一些,那蒋伦在太子眼里就差了些。
朱厚照冷声道,“蒋伦,你好不知羞。说起来你也二十几岁了吧,竟然欺负恐吓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你到底还有脸没脸?
程敏政程大人,你们国子监教育出来的就是这样的学生吗?没有尊老爱幼之风不说,还这般蛮横。
哼!既然你们国子监不处罚这种人,那本太子今日就替你们国子监处罚了他。”
朱厚照说到了这里,看了一眼程敏政。
程敏政此时自然老脸通红。他想到,太子说的还真是对,一个堂堂的大男人,如何就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了,这蒋伦的品性也的确太差了。
唉!说起来都是老夫管理松懈啊!可像是他们这样的勋贵之后,有哪一个是我这小小的国子监祭酒惹得起的呀?
程敏政想到这里,便很局促的低头说道,“太子说的是!”
朱厚照旋即道,“蒋伦,从现在开始你就滚蛋回家,先在家里反思半年,让你那老爹玉田伯好好教诲教诲你,直到教诲的你懂事知礼了,才可回来!”
蒋伦听了,顿时呆若木鸡。
他在国子监里读书也有一年多之久了,再读上个半载几个月,他就可以从国子监毕业回家了。可现在竟被太子赶出去了,先不说丢面子,再回来读书,那可又是两年时光啊。
两年啊,干些什么不好,偌大的京城里还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哩,自己却又要在这地狱般的国子监住上两年,我蒋伦的人生不知要暗淡多少。
京城四少毕竟是要好的朋友,徐奎壁郭勋和柳先开齐齐跪倒为蒋伦求情。可朱厚照却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冷冷道,“本太子说过的话断然不会收回,你们求情也是无用。”
说完了,不再理会他们,将目光投注在周致身上,说道,“本太子看过了这古怪的装置。看来你还真是用心想办法了,现在你就移动雕像,让本太子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