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勤平静的说“你先别考虑得这么周到,我目前危机都还没有挺过去,你不去替我圆这个谎,父亲就不肯放我出门去赚钱去了。”
吴兰兰就过来骗许志国说自己的小姑子是因为怀孕了不能回来,方彩丽肯定没有同云勤分手,这件事是有人在故意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许志国本来就对此事半信半疑,既然方家人都过来把事情说清楚了,他又何必死死盯住不放呢?他让云勤回到广州就让方彩丽写信回来,最好给家里寄张照片回来。
金小菊这天晚上去樟树婆家串门,运幸被别人约去外村看露天电影去了。樟树婆问小菊彩丽最近的情况。小菊吞吞吐吐不知道对自己尊重的人是实话实说好还是说谎好,樟树婆把老花镜一摘,笑着说“小菊,你是怕我老太婆在外面胡言乱语还是怕什么,你不说我也早就知道云勤他们小两口子的事。其实,这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家里那个破烂货走了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如果彩丽也要存心学坏,硬留在许家也是要在你家兴风作浪的。”
小菊还是隐瞒着说话了“太婆,您是不知道的,方彩丽已经怀孕了,所以这次方秋平的葬礼她不能参加,其他都是别人在无中生有的谣言。”
樟树婆拍着小菊的肩膀说“小菊,这样最好,我也很担心谣言会毁了这些孩子们,刚才我说话有点没经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
小菊赶紧说“太婆,您别这样说,我知道您都是替我们家云勤着想的,不管您说了些什么,我都是不会去计较的。”
小菊回家,心里就像丢了魂似的。许志国下完象棋回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小菊就知道他肯定是赢棋了。因为有了心事,对丈夫的得意劲更是恼怒“你天天只顾下象棋,以后就拿象棋子当饭吃。”
志国没有在意妻子的情绪变化,还对小菊一个劲说“你猜猜看,我晚上赢了他多少局棋?”
小菊生气的说“你赢最多局顶屁用,是能买衣服,还是好买肥料使用?”
许志国也顶嘴说“我不去赌博你也要发牢骚,我明天就去学赌博去,看你怎么对待我。”
金小菊不依不饶说“说你两句怎么啦?你就说去学赌博,你干嘛要明天去,晚上就可以去学呀。”
许志国一下气势蔫下去了说“晚上不去,象棋下赢了,赌博就肯定会输钱的。”
金小菊讥笑说“不是说,手气好什么都挡不住,你晚上有这么好的手气,怕什么输钱不输钱?”
许志国不理会妻子,顾自上床睡觉去,过了一会,小菊也就磨磨蹭蹭上了床。
到十月深秋,方彩丽还没有寄信回家,许志国很是生气。金小菊就解释说“写与不写还不是一个样,写了也没有对家庭起什么作用,她不写我们也不指望她了,现在连云勤也开始学懒惰起来,你看就给家里寄过一封信和一次钱,其他音信不也没有了。”
吴兰兰这天走进许家,对许志国和金小菊说“亲家,你们给我家小叔出个主意,他在谈女朋友的事被女方父母都知道了,这几天可能要过我家里来闹事,我爸指望不上了,你们给我想想办法,怎么去应付好?”
志国思考了一会说“兰兰,这样吧,你先同你们方氏的叔伯们商量一下应对措施,让他们出面来把事情谈下来,我们现在是要别人的孩子,尽量别激怒对方。不过,千万要记住,对方如果要高价礼金,你可不能立即应承下来,你就把球踢回给对方,但注意一点尽量不要去激怒他们。”
吴兰兰忧心忡忡说“我也是担心对方趁机把价码抬高起来,也许目的不是为了钱,而是想吓退我们这边的人,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很为难,因为我作为嫂嫂,有义务替小叔子娶老婆,但没有义务替他承担经济负担。再说,我家现在也没有钱。”
许志国点头说“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们很支持你的观点,但方秋祥目前也没有承担经济能力的条件,只能先由你出面去借,让方秋祥慢慢地还。”
吴兰兰点头道“我会尽力去借,但时间这么紧,可能很难借到那么多钱的。”
许志国还是坚持说“你先去告诉你们的叔伯把事情先说一下,让他们给你出个主意,借钱的事也要马上行动,先从自己的兄弟姐妹最近最亲的亲戚开始,再往外扩,能借多少算多少,实在不够就只好向方氏族人开口调借。”
方秋祥带着自己的女朋友躲在二姐的家里,连自己的家也不敢回来。吴兰兰把方氏的家族都求了个遍,有推脱自己帮不上忙的,但大多数族人都觉得方秋祥能够自己找对象谈恋爱是方氏人的光荣,应该支持。在方仁德的家里开了第一次会,大家都说作为亲戚与邻居双重关系,应该把许志国也邀请过来。大家初步碰头会后,就决定让吴兰兰出面去请许志国明天晚上也来参会。许志国开始觉得这是方氏族里的事,后来想想人家邀请了自己,再说亲戚邻居都不能推托,也就参与进来。只是,在他心里,自己不能说太多的话,以听为主。碰见大家关于借钱的事也只能出个小部分,不能陷入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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