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宽慰道,“老夫人,丽夫人自您来了以后就没有好脸色,不如让我去教教她侯府的规矩,谅她不敢再以下犯上。”
老夫人心疼赵成舟,念在丽娘给她生了个小金孙,只好咬牙忍着,不敢发作。
“不用,他们散漫惯了,便随他们去吧。”
回到房里,老夫人吩咐杨嬷嬷把赵成舟叫来房里。
赵成舟绞尽脑汁哄好了丽娘,听见老夫人要见他,头疼不已。
莫不是母亲也生气了?
方才丽娘的举止确实有些过分,他叹了一口气,想好了对策。
“母亲。”赵成舟作揖道。
老夫人放下茶盏,“舟儿不必多礼,坐到我身边来。”
她摸着赵成舟的侧脸,微叹一口气,“你与丽娘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段时间苦了你。”
赵成舟心里松了一口气,“这都不算什么,莫不是侯府发生了变故,才拿不出银两?”
老夫人重重拍桌,“这都一切拜姜婵所赐!”
“姜婵?”赵成舟疑惑。
老夫人将姜婵克扣各房银钱的事告诉赵成舟。
“竟如此荒唐!”赵成舟愤愤道。
老夫人冷哼,“不仅如此,她与谢景淮越走越近,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们腌赞事。”
赵成舟瞪大眼睛,咬着牙怒骂“姜婵这个荡妇。”
虽然他假死出逃,姜婵依旧是侯府名正言顺的二大娘子。
赵成舟心里不是滋味,她既痴迷自己就要守一辈子寡,怎敢做出红杏出墙之举。
“母亲,侯府由姜婵管家,她这么反常该不会想要拿回嫁妆投奔谢景淮这个奸夫?”
老夫人心里一惊,“定是这样,绝不能让她拿走嫁妆。”
侯府早年风光,自老侯爷驾鹤西去,便一日不如一日。
直到姜婵嫁进府,用她丰厚的嫁妆才让侯府重回往日风光。
老夫人奢华惯了,自然不愿再回到之前捉襟见肘的日子。
老夫人沉下一口气,“舟儿,得想个法子把她的嫁妆握在自己手里。”
赵成舟听得火气上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杀了!”
“万万不可冲动,得想万全之策,无声无息的送她下地狱。”老夫人阴狠道。
赵成舟赞同的说,“还是母亲思虑得周到,姜婵一死,便能带着旭儿回府看看。”
老夫人面色一缓,“旭儿是我们侯府的嫡系血脉,迟早有一天会认祖归宗。”
二人并未察觉到窗外一道身影将所有计谋都听了去。
过了几日,老夫人回到侯府,在屋里病怏怏的躺了几日,便唤来姜婵。
姜婵带着郎中来到老夫人房里。
“这几日母亲寝食难安,面色苍白,劳烦郎中好好替母亲把脉。”
“是,二大娘子。”
郎中摸着胡须诊脉。
杨嬷嬷在旁边抹泪,“老夫人在云通山日日吃斋念佛,整日抄写经书为二爷祈福,这才累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