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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单元里出来,并肩而行,漫无目的的走着。
“平时,你和阿姨都什么路线啊?”苏暮沉问。
顾繁星说:“也没什么固定路线,有时候先去树林氧吧那边,有时候会先去喷泉那里,反正就是随便溜达。”
小区这时候人不少,吃了晚饭都出来遛弯了,或是带着孩子出来玩。
小朋友大朋友都很勇猛,骑着自行车、平衡车在人群中穿梭。苏暮沉拉过顾繁星的胳膊让她上里面走去,又往旁边靠着走。
“见到这样的,都躲开,撞一下很危险。”他叮嘱。
“我每次和阿姨出来,都十分小心的,见到这些孩子骑车,都很注意。”
“下次孕检,是什么时候?”他又问。
顾繁星说:“医生上次说,20号之前来就可以,我打算15号去。”
“嗯,那到时你提醒我一下,我陪你去。”
顾繁星歪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笑吟吟的问:“你陪我去?怕婆婆说你呀?”
苏暮沉斜睨她一下,“我是小笼包的爸爸,陪妈妈去做孕检,有问题吗?你婆婆那边,如果不想让她知道的事,你觉得我会让她知道吗?”
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
顾繁星念头一闪而过,对他说:“你能陪我去,我当然高兴啦,就是有点受宠若惊罢了。今天的惊喜太多了,我怕乐极生悲。”
“你淡定一些,就不会有这想法了。”
顾繁星说:“对,你说的没错,我是应该淡定,有什么好激动的呀,这些不都是我该享受的吗?违约金你理应赔给我,做孕检,你作为父亲应该参与其中,陪我遛弯,这是你的责任,我应该觉得你做这些是理所应当的,而不是受宠若惊。”
“你转的倒挺快。”苏暮沉呵呵,“没了协议的枷锁,你放开了很多,而我也应该做好父亲该做的事。”
顾繁星眼含激动的看着他,“苏暮沉,你这么说,我真的很感动。以前有些话我不敢对你说,但现在我想对你说,孩子是无辜的,我们做父母的,真的不要去伤害他。”
“知道了,我现在做,也不晚。”
苏暮沉说完,不想出来遛弯,气氛搞得这么沉重,便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了然于胸的对她说:“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想对我说什么,尽管说。”
顾繁星笑着摸了摸被刮的鼻梁,会心一笑,心里说,没想到解约后的苏暮沉会有这么温柔,好说话的时候,哪怕是之前几次与他有亲密接触,也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真实的体会到他的平易近人。
突然,她的手机来电话了,她拿出来一看,是父亲顾林打来的,神色不由得一怔。
碍着苏暮沉在,她只好接了起来:“喂。”
“星儿,是爸爸。”顾林在电话里笑呵呵的说。
“我知道。”她淡淡的说道,语气里带着排斥。
顾林说:“五一假期你也没回来吃顿饭,你乔姨还念叨你呢。我寻思吧,你五一是不是得出去玩啊?就没找你。”
“呵,把你可真会寻思,我妈在医院躺着呢,我出去玩?我心得多大啊?我没那好福气,像你们一家三口出门玩了一圈,我可不行。还有,你能别总拿话忽悠我吗?五一您在家吗?”顾繁星之前看到父亲发的朋友圈出去玩,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每次与父亲见面或是通话,她的嘴就像是瞬间变换成机关枪,冲着父亲就会突突突的一顿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