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棠也懒得跟她解释了,“你给老爷子把把脉不就行了?”
水星月立即双眼放光,“对哈,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说完,她单膝跪在床边,伸手把水方野的手臂放平,开始为他把起脉来。
这时候,正躺在椅子上歇息的曾克凑过来看热闹。
他小声说:“棠主,饿了,刚刚太消耗体力了。”
他这么一说,陆清棠也觉得有些饿了,便说:“回头让蔻丹给我们煮面吃。”
曾克撇撇嘴,“凭什么,她得睡觉呢。”
陆清棠忍不住笑出声,“这才没成你媳妇呢就心疼上了,也不见你心疼心疼我。”
曾克嘿嘿一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陆清棠点点头,伸手拍拍他的肩,“对,这就对了,还是得兄……”
“兄弟如同蜈蚣的手足,女人如同过冬的衣服。”
曾克得意地笑着,并打断了陆清棠的话。
陆清棠:“……”
她眯了眯眼,冷眼看向他,猛然抬起一脚将他踹到一边,“为兄弟就要两肋插刀,两屁股挨踹!”
白了一眼摔倒在椅子上的曾克,陆清棠看向水星月,“怎么样?你爹是不是还活着?”
水星月转过脸,一脸惊奇地看着她,“真是奇了怪了,明明那会儿都断了气,这会就有了脉搏,真是太神奇了!”
她站起身,一把抓住陆清棠的手臂,“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你会起死回生之术!”
陆清棠听着她刺耳的声音,快速用手捂住她的嘴,“好啦,让你爹好好歇歇,别吵她了。”
说完,她拉着水星月离开房间。
水星月一边走一边嘟囔着,“你爹你爹,那不也是你外祖父吗?”
听见这话,陆清棠不自觉地转过脸看向她,“外祖?你外祖会把你赶出家门吗?”
水星月的眼神迅速笼上了一层愧疚,“对不起啊,我爹他当时只是太生气了,他就是太在乎我姐姐了。”
陆清棠摇摇头,“别说了,错不在你,你不必道歉。”
她顿了顿,“我恐怕得晚几天才能走了,等你爹醒了,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我就走,不会打扰你们的。”
水星月惊了惊,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千万别客气。”
打开房门,二人走出房间。
花老夫人连忙上前,“怎么样了,老爷怎么样了?”
水星月立即笑起来,“娘,爹真的已经有脉搏了,爹还活着,他没死!”
水云川也凑了过来,“那爷爷什么时候能醒?”
说完,他们都看向陆清棠。
陆清棠摇摇头,“现在还不太确定,危险期还没有度过,我们还得观察一个晚上。如果过了今晚没有问题的话,那就暂时没事了。”
她顿了顿,“所以说,明天我们还要留一天,后天我们就走。”
说完,她转过脸,又听见背后的花老夫人着急地说:“你是我女儿的骨血,也就是我的骨血,我不想让你走。”
陆清棠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她想说自己并不是来认亲,只想知道母亲还有没有亲人在世,现在知道了,这也就安心了。
可这么一说,老夫人一定会很着急,现在屋里头还躺着一个,老夫人不能再出事了。
于是她便回头笑了笑,“能不能麻烦您给我们准备点宵夜,我和我手下有点饿了。”
话题峰回路转,老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立即吩咐小厨房准备宵夜。
陆清棠和曾克在屋里待了没多久,房门被人敲响了。
她起身打开房门,丫鬟递来一个托盘。
托盘上的饭食很是丰盛,有两碗混沌,两块烧饼,一碟子白切鸡,一碟子酱肘子,还有一些酱菜。
曾克似是风卷残云一般将食物迅速消灭。
陆清棠整个一大无语,她用勺子舀起一个馄饨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你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一样,慢点吃不行吗?”
曾克哼了一声,含糊不清地说:“我这是太饿了,你是不知道刚刚我有多累。”
陆清棠翻了个白眼,继续低头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
吃完饭后,陆清棠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开始和曾克轮流守夜。
第二天醒来后,水方野也醒了,陆清棠为他做了一个系统性的检查,这才发现他的心脏出现很大的问题,需要做一个搭桥手术。
这下好了,陆清棠暂时走不成了,最主要的是她没做过这样的手术,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