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官人需要甚么?”
王庆也知道了,既然张正书有意思想要帮他,那么肯定有所图的。王庆知道,他现在有求于人,只能听取对方的报价了。
“其实也没啥,就是想借用一番皇城司的探子经验,我也想训练一支密探。别误会,我不是想造反,只是想得知商场上敌人的底细而已,这个你能答应吧?”张正书笑道。
但是,王庆去脸色急变,一脸惊愕的模样:“小官人,你这……真不怕被人察觉了?”
“少来,汴梁城中那么多新闻探子,又不见你们去清剿?”张正书倒也看得很准,“只要不刺探军国大事,那就没问题了。”
“可是……万一……”王庆还是有点不愿意的,这事风险太大了。
张正书也有知道,这件事风险是有的。
“其实也很好办,你把训练暗探的法子写在纸上,交给我就行了。伪造字迹你总该懂吧?这应该是暗探必备的功课了……”张正书好像一个笑面虎一样,已经准备好了一个陷阱给王庆跳了。
“咱家需要思虑一二……”
王庆这下没急着拒绝了。
“你应该答应的,这是最低要求了。”张正书淡淡地说道。
王庆突然抬起头来,说道:“那咱家能有啥好处呢?”
“买卖最讲究平等,若是你帮我训练出了暗探,那么你在最危急的时候,我用暗探帮你逃脱,这算是最大的报酬了吧?甚至可以的话,我还会帮你隐姓埋名,甚至让你执掌这支暗探……”张正书开始画蛋糕了,王庆一时间也愣了神。
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因为王庆正是踩着他“前任”的鲜血起来的,他是最清楚什么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宋每次新皇登基,第一个换的就是勾当皇城司公事。而王庆的“前任”很不走运,他虽然成功退下了,但是因为得罪的人太多,回到乡里饱受排挤,最后郁郁而终。这是最好的结果了,甚至还有的勾当皇城司公事直接销声匿迹,谁都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想到这,王庆打了个寒颤,他有家庭,有妻儿,不舍得连累他们。
“小官人,咱家对个人生死早已看淡,最要紧的是咱家放心不下妻儿……”
张正书没想到,这样的一个特务头子,居然也有这么柔情的时刻。“你是说,要我帮你把妻儿安顿好?这……不是很简单嘛!”在张正书看来,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有钱,疏通关系,改造户籍,自然而然就隐姓埋名了。
“哪有这般轻松……”王庆苦笑道,“怕是小官人不知晓甚么叫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