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扭头跟曾瑾菡说道:“姝儿,都听见了吧?”
“听见了……”曾瑾菡对张正书的性子非常了解了,知道他又要坑人了,连忙配合地说道。
“那好,回去你就跟我的好泰山说,二哥不想经营丝绸了,叫他还是早日物色掌柜人选,免得到时候找不到掌柜,耽误了赚钱时机……”张正书似笑非笑地看着曾信骥,却让曾信骥感到一阵恶寒。
“好妹婿,我也就说说而已,你不必当真的……”
曾信骥都想哭了,不带这么坑人的。要是给曾文俨知道他这个好儿子想撂担子,恐怕以后分家产,他都没什么话事权了。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以后分家产的时候,能多分一点钱吗!
张正书盯着他,然后继续问道:“我真的当真了,都打算把香水、报纸交由你打理了……”
“啊?”
曾信骥说不心动那是假的,虽然香水和报纸加起来未必比得过丝绸产业,但胜在这钱可以装进自己荷包啊!
“工钱的话,我按照最高掌柜的待遇给你算,怎么样,心动了吧?”
张正书嘿嘿笑道,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模样。
曾瑾菡听了,差点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最高掌柜的待遇是多少呢?据她所知,应当是樊楼的掌柜了,一个月有五十贯工钱。五十贯,看起来是挺多的了。可是,这只是相对普通人来说的。像曾信骥这样的富二代,五十贯就根本不放在眼中。像他现在,虽然没有工钱,可曾文俨给他一个月的额度是千贯钱以内,这差距也太大了。
曾信骥失落地看着张正书,无奈地说道:“好妹婿,你就不能少逗我么?”
“没逗你啊,我聘用的掌柜,都是按照这个待遇来的。嗯,你要是管理香水和报社,那就给足一百贯钱给你罢!”
一百贯钱,连曾信骥平时一个月的用度十分之一都不到,曾信骥彻底失望了。
“好妹婿,现在入股,还来得及么?”
面对诚意切切的曾信骥,张正书很果断地摇了摇头:“我已经跟泰山签下了棉花的合作协议,其他产业,暂时不需要扩展。要是以后扩大来做,我肯定第一个想到二哥你!”这句话,张正书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在宗族为大的社会里,信任自己人总是没错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先把自己人安抚好了,再吸收外来资本。人总是亲疏有别的,对于张正书来说,曾家其实已经和张家绑在一条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