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张正书又开始轻松了。
每天和娇妻谈谈情,备手到造船作坊巡视一下,看看曾懋的工作……等航海技校初具规模之后,张正书甚至连造船作坊都不去了,开始打包行李,准备转移阵地了。
宣布了明日启程去明州,张正书发现苏熙有点心不在焉的。
过后,张正书把苏熙叫到曾家园林的凉亭里,给他沏了一壶茶,斟满了才问道:“小明,怎么了,近乡情怯了?”
“小官人,我……唉,不知道怎么说好。”苏熙叹了口气,说道:“不瞒小官人说,我是不太想回家的。”
张正书笑了,有隐情。
按照言情的套路,肯定是逃婚流了。
“难道家里帮你定了一门亲事,你不愿意,所以出逃到了汴京城?”张正书随口调侃道,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悠悠然地抬起了手。
苏熙却是一瞪眼,惊讶地说道:“小官人,你怎么知道的?”
“额……”
闻言,张正书手一抖,茶水差点没把自己烫伤。
“不会吧,你真的是逃婚出来的?”
张正书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差点没这都是什么狗血剧情呐!苍天啊,宋朝人都这么猛了吗,这不应该是出现在琼瑶阿姨里的剧情吗,怎么就被自己碰上了呢?这概论就好像剩两块钱想买张彩票,机打一注,然后第二天告诉你中了几百万一样。这种中大奖的心情,却让人根本哭笑不得。
“额……嗯……”
最后,苏熙还是承认了这一点。接着,苏熙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我自小就对各种机构物事感兴趣,沉迷其中,甚至连读书都耽误。后来,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本《梦溪笔谈》,立时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张正书点了点头,从时间来看,沈括在去世前隐居在润州,离着明州也不远,苏熙是有机会看到《梦溪笔谈》的。
“……后来,浑浑噩噩到了二十岁,家中替我说了一门亲事。你说,我连对方是美是丑,除了名字,知道她是女的之外,连一面都没见过,就要我拜堂成亲。这我当然不肯了,寻摸了个机会就逃出来了。跌跌撞撞到了汴京城,要不是寻到小官人,怕我……”
“怕你就流落街头,成为一名乞丐了吧?”张正书也是感慨,这剧情怎么看都还是那么狗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