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郑月娥这般怯生生的模样,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般。“有事吗?”都没发现,他的语气已经轻柔了起来,面对这么一个任劳任怨,还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女子,真的硬不起心肠来。
“我爹爹他他思念家乡,想近日回老家一趟”
郑月娥吞吞吐吐的把情况一说,就明白了。
原来,郑时弼想家了,或者说是想落叶归根了。也是,这么一个老人家,临老了才家破人亡,已经很惨了。再辛苦把郑月娥拉扯大,郑时弼可谓是老态龙钟。人老了,就想着从前的事,哪怕回去看一看老家,也是好的。
“这事简单,我立即安排四轮马车,让郑老伯路上轻松一些。对了,我再给郑老伯五十贯钱,让他能在路上花销”知道,郑时弼是从新郑县逃亡过来的,一路上也不算紧,花钱是必须的。
“小官人,这钱太多了,奴家不能要”
郑月娥脸都红了,她连连摆手说道。
“有甚么不能要的,这是你们应得的。”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我都没感激你把京华报社撑起来呢,这些钱算是给你们的奖金吧”
然而,这亲昵的举动,让郑月娥的身子都僵直了,就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甚至还“嘤咛”了一声。
都吓到了,他没想到郑月娥的身体居然这么敏感!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都语无伦次了,他这动作就好像是上级对下级的鼓励,在后世那是很寻常的事,可放到宋朝,那就不简单了。这简直是在调戏良家妇女啊,这会心道:完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更要命的是,后面传来了一声冷哼!
哪里能不熟悉这声音,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曾瑾菡!
“那个姝儿,我说这是误会,误会,你信吗?”
可怜兮兮地扭头说道,“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的,就是姝儿,姝儿,你听我解释啊”
“小官人,你也太了”
郑月娥怔怔地瞧着追上去的背影,心道:“如果你想的话,奴家奴家从了便是,但你这样,让奴家好生难堪呐”
幸好周遭没有其余的人,也就是彩袖把这事瞧在了眼中罢了。郑月娥越想越是羞赧,忍不住捂着脸,一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听着自己“砰砰”跳动的心声,忍不住一阵幻想。
“姝儿,你开开门啊,我有事对你说”
这会,的后院失火了,悲剧地被挡在门外,进都进不去。
“小官人,小娘子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你今晚睡书房吧!”
彩袖毫无感情地声音传出来,让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姝儿,有话好好说嘛,夫妻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姝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姝儿,你给我机会解释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