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上金丝面具的样子,和画像中的人一模一样!”宫爵说。
“一样?”我再一次震惊的说不出话。
宫爵看向地上的金丝面具,迟疑了一下拾起来,犹豫了片刻慢慢戴到脸上,站立的半天后,又取下来,疑惑不解的说:“你之前还是正常的,可戴上这幅面具后仿佛是入魔,你虐杀赤井嘉隆,不但血腥而且残暴,那完全不是我认识的你,想必这面具有问题,可为什么,我戴上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宫爵把金丝面具递到我面前,让我再戴一次试试,我也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缓缓的重新戴在脸上,瞬间,透过面具我又看见他们脸色的吃惊,但直到我摘下面具,并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可手中的金丝面具亦如充满某种魔力,只要我目光注视在上面,很容易深陷其中,我有些慌乱的把金丝面具丢掉。
“事情恐怕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杜亦抓走叶九卿胁迫我们找万象神宫,他真正的目的是让我们知道117局的存在,但杜亦提供纪逸杰的档案,分明是想我们抽丝剥茧找到海底的碣石宫。”宫爵来回走了几步深思熟虑说。
“这么说,杜亦从一开始就知晓碣石宫的存在。”田鸡恍然大悟。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杜亦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宫爵说。
“碣石宫和月宫九龙舫之间似乎没有明显的联系,杜亦的目的应该不是冲着月宫九龙舫来的,如果把整件事全串联到一起,我倒是想到一个目的。”宫爵说。
“什么目的?”我急切的问。
宫爵沉默不语细想了片刻说,整件事首先要从陆乔墓开始,那是杜亦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们在陆乔墓中最大的发现,并非是凌家关于万象神宫的秘密。
而是那个神秘的主公,也是在我们之前开启万象神宫的人,而这位主公却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杜亦让我们去陆乔墓,其实就是为了让我们看见那副画像。
在碣石宫中,我们推断戴金丝面具的男人很可能和这位主公是同一个人,如今这个假设已经在我身上得到了验证,我戴上金丝面具的样子,的确和赤井信成画像中的人一样。
“不管碣石宫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杜亦让我们来这里,很大一部分或许就和这金丝面具有关,他是想你发现金丝面具的存在,他也想你戴上面具,从而让你自己明白,戴金丝面具的人和神秘的主公其实是同一个人,同时……”宫爵停顿了一下,抬头望向我。“同时,杜亦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提醒你,你曾经到过这里!”
“到底要我解释多少次,主公也好,戴金丝面具的男人也好,和我为什么长的一样,我不知道,但绝对和我没任何关系。”
“你还认为这一切仅仅是巧合?”宫爵冷峻的反问。
“好,就按照你们猜的,我就是那个人,都几百年了,我为什么还活着,而且样子没有丁点变化?”
“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来说还离奇吗?”
宫爵一脸沉静望着我说,从最开始的姬渠,那个活了七百多年,还坚信能死而复生的人,到万象神宫中的凌然,然后是卓明风,这些人都是活了几百年的人,长生不老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是稀奇事。
出现在碣石宫中的金丝面具男人,和出现在万象神宫中的主公,再到四十年前去昆仑金阙的第十三个人,然后是二十年前出现在敦煌,让凌霄阁震惊不已的神秘人……
“姑且先不管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也不管他们出现的原因和目的,这些人都有相同的容貌,而且历经几百年都没有改变过,而你,和这些人长的一模一样。”宫爵目不转睛看着我说。“你难道还没发现,这些人出现过的地方,也正是我们一直在找寻的地方,如果这些人都是同一个人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追寻你曾经的足迹。”
“没有这个可能!”我斩钉切铁的回答。
宫爵所说的事,我不是没有想过,他的假设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建立在一个共通的基础上,这些所有和我长的像的人,他们不管历经多长时间,容貌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可我并不是,打我记事起,儿时的点滴都历历在目,从父亲被杀,到颠沛流离遇到叶九卿,然后在四方当铺生活的十多年,中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很清楚。
我是有过往的人,并非是凭空出现的人,在我记忆中,根本不知道这些地方的存在。
“从七岁我就在四方当铺,鬼市一条街的人看着我长大,如果不是因为认识你,或许现在我还是当铺的学徒。”我对宫爵说。“就如同现在的碣石宫,如果我真的曾经来过,有什么机关设置,该如何躲避应该……”
我突然停止,目光看向宫爵他们身后的解天辉,他拾起被我丢弃的金丝面具,慢慢走向台阶,望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只有真正到过这里,并且还记得碣石宫里面一切的人,才会安然无恙走到这里,现在只剩下我们和解天辉。
如果……
如果没有解天辉的话,我们还能活着到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