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足足十厘米,或许这个深度还远不止我们现在所见,这么深的土层全都被染红,具体需要多少鲜血,我们根本计算不出来,我也取了一些土层,我在长生仙宫恢复了一部分毁灭之力,我能分辨出血液中的成分,当我触及到土层的时候,心里猛然一惊。
“这些,这些全都是人血!”
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田鸡随便找了一处地方打下探洞,提上来的土样中依旧是触目惊心的血红,换了好几处地方亦如如此,就是说如今我们脚下这片区域,地底的土层曾经被难以想象的鲜血浸染过。
“会不会是当初修建青铜宫的人?”田鸡看着我们说。“这处地方藏匿着九州鼎,而且上面还隐藏着神的秘密,青铜宫的位置绝对不能泄露,所以参与修建的人最终全都被灭口。”
“贝壳上描绘的青铜宫虽然气势恢宏,可看整体规模并不算大,修建这样一出青铜宫,耗时应该不会太久,参与修建的人也不会太多。”薛心柔摇摇头说。“你所说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问题是,要把这个区域的土层浸染成这样……我都不敢去计算到底需要多少人的血才能够做到。”
“我看应该不会是这个原因,关于月宫九龙舫所有的遗迹之中,我们都没有发现坑杀劳役的事情出现过,周朝重礼而夏朝重德,草菅人命有违德行,何况大禹是为神人修建青铜宫,相信绝对不会干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宫爵也不赞同田鸡的想法。
“杀人灭口保存地底遗迹的事不是没有,可别忘了,那都是凡人干的事,神根本不需要,想要掩饰青铜宫的存在,只需要抹去参与修建人的记忆,这远比诛杀这么多人要简单的多。”我也摇摇头很肯定说。“这些人血应该是其他人留下的。”
“先别管这么多,既然黄金罗盘显示青铜宫就在下面,先挖进去再说。”田鸡征求我们意见。
这里探墓经验最丰富的是叶九卿,他犹豫了良久还是点点头,好在这里土质疏松,我们没挖掘多久已经有五六米的深度,而就在这个时候,血红色的土层开始出现在我们面前,每一铲下去带上来的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色。
宫爵下意识捂住鼻子,她的感官敏锐,看她的表情并不是害怕,而是我们挖开土层后,隐约能闻到夹杂在泥土中的血腥味。
越是挖的深土层越湿润,在我们眼前慢慢汇聚成血泊。
“先停下!”叶九卿突然阻止。
当!
叶九卿话音一落,还没来得及停手的田鸡,手中探铲撞击到什么,发出碰撞的声音,但并非是青铜器所发出的清脆声,不过应该很坚硬,田鸡太过用力,估计手被震的有些发麻不停的握捏。
“爸,怎么了?”
“这里土层疏松的不正常,像是曾经被挖掘过,土层如此潮湿,说明下面有空隙如果贸然继续挖掘,我担心会出事。”
“叶叔,你看看这是什么”蹲在坑洞里的田鸡抬头问。
手电的光亮中,我们看见一个圆口的石头,大家清理干净四周的泥土,一口砂锅形状的东西呈现在我们面前,从圆口往下去是空。
“这是一口古井!”沈不悔在旁边说。
“怎么会有一口井?!”我大感意外。
沈不悔给我们解释,扬州的位置地处长江冲积平原,上层为河浸滩相沉积,下层为河床相沉积,北有湖泊,南有运河,因而地上地下水资源十分丰富。
在扬州到底有多少口古井,,其具体数字连考古所都无从考实。
“可是这种样式的古井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沈不悔说。
“你是说古井是在扬州建城之后才开始挖掘的?”叶知秋蹲在古井边问。
“是的,自两千多年前扬州建城以来,凿井而饮是扬州人取水的主要方式。”沈不悔点头回答。
“这口井恐怕不是扬州建城后才修建的。”叶知秋指着井口边缘说。“这些纹路很久远,线条粗狂古朴,很像是商周时期的勾云纹,但比勾云纹出现的时间还要早,足见这是夏朝时期的纹饰。”
“难道你们不感觉,这口井的样子就如果一个大鼎吗?”薛心柔来回看了很久说。
叶九卿目光注视在上面,默不作声走到井缘往里张望,忽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不是井!”